“啊,不要,童童才吃了兩口,媽媽——”
童童的幼兒園離旖園很近,步行也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兩人一路走走停停,根本沒注意到不遠處注視著她倆的視線。
簡鬱寒最近每天都會聯係安喬,可卻一條回複都沒有,換一個號碼拉黑一個,簡鬱寒的助理都快不夠用了。
安喬還故意氣她,給孫助理的手機發來一條信息,說讓他放寬心,也彆覺得自己吃虧,她雖然離了婚,可她畢竟年輕,而他已經老了。
老了,老了,老了,老了……
這幾天這兩個字就跟咒語一樣纏著簡鬱寒,害得他每天的健身時間延長了一倍,就這樣晚上做夢還能夢到安喬趴在他的身上,紅唇微張,眼神迷離,勾著他的下巴對他說,
“哥哥,你老了,喬喬早就不要你了。”
簡鬱寒能猜到安喬的態度,她沒有打算和自己重修舊好,甚至連朋友兄妹的身份都不打算為自己保留。
安喬逃開的跡象太明顯了,簡鬱寒想忽視都做不到。
大的難哄,小的卻傻乎乎的,實在沒辦法了,簡鬱寒隻好動用關係去了童童的幼兒園,幾頓飯下來,童童小朋友已經把他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簡鬱寒非常有信心,再這麼下去,童童連自己親爹是誰都快忘了。
他和童童約好了,兩人在玩一個新的秘密遊戲,誰也不能告訴自己的媽媽,看誰的媽媽先發現他們的新朋友。
贏的那個可以提一個條件,對方必須無條件答應。
童童喜歡玩兒遊戲,但當時卻表現得特彆擔心,她說自己的媽媽迷迷糊糊的,到時候一定會輸的。
所以簡鬱寒就“稍微”退步了一下,說要每天送童童回家,這樣童童的媽媽就能多一些發現他的機會了。
於是盛鬱集團的簡總現在每天都會從公司驅車到童童的幼兒園,先陪小姑娘吃一頓飯後再回去辦公,下午再送毫不知情的安喬和偷偷給他使眼色的童童回到旖園,在樓下再站一會兒再驅車回去辦公。
就這個行程表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一定覺得簡老爺和簡夫人隻生了一個可惜了,這簡大少八成腦子有泡啊。
看著安喬牽著童童上了電梯,簡鬱寒就一個人在旖園的長凳上吸煙。
他心情不太好。
自從那晚之後他就沒刻意出現在安喬麵前了,他能感受到安喬對他的抗拒。
以前恨不得天天賴在他懷裡撒嬌的小丫頭長大了,會每天牽著一個更小的小姑娘回去她們的家。
一個不會歡迎他到來的家。
正傷春悲秋的時候,懷裡手機突然震動,簡鬱寒處理掉手裡的煙,接起了母親的電話,
“鬱寒,我聽小孫說喬喬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孩子?”
“鬱寒,你說話啊?”
簡鬱寒扶著額頭,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
“媽,喬喬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孩子也回來了,她說忙過這段時間就回去看你們。”
對麵的簡媽媽久久沒有說出話來,聽自己兒子這意思像是一直在關注安喬那孩子。
這可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