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抵達柏林中部的米特區,最後在一家安保森嚴的醫院前停下。
這裡是聯邦軍醫院。
它是一所軍方醫院,平常並不對普通市民開放。
但是這一次,貝肯鮑爾計劃把它變成世界杯的專用醫院,任何球員受傷,都會送到這裡進行治療。
陳宇心裡是反對這個計劃的。
倒不是集中送過來治療有問題,這肯定有好處,問題是這所醫院成立數十年了,一直麵對的是軍方,接診病人少,醫生的臨床經驗非常少。
或者說整個西方的醫生臨床經驗都是少的。
陳宇之前在中國,對於中國醫生五分鐘看一個病人的事情印象非常深刻。
不要說看病不仔細什麼的。
五分鐘看一個,一天看幾百個,能積累下不可思議的臨床經驗。
而對於醫生來說,經驗非常重要。
這是其一。
其次醫院的設施有限,有一些設備不夠頂尖,還沒有專門的VIP病區,球員如果入住這邊,可能要跟普通病人混住。
不是說球員更寶貴,但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陳宇還是希望他們得到更好的治療環境。
最後就是距離。
除掉柏林,還有十一座球場,分散在不同的城市裡,距離最遠的有好幾百公裡。
當球員受傷之後,如果再送來這邊進一步檢查治療,還要考驗現場的急救水平,維維安福的事情,陳宇能記一輩子。
所以把這裡當成世界杯專用醫院沒問題,但相關措施要做到位。
車隊浩浩蕩蕩的趕到。
“那是什麼人?”
從醫院外街道經過的時候,匆匆一瞥,陳宇看到了一個男人,麵前擺著一個挺大的宣傳海報。
宣傳海報上的主體是一個中年醫生,然後身邊還有好多張照片,陳宇好像看見拳王阿裡來著。
貝肯鮑爾瞥了一眼,冷哼一聲道:“一個小醜。”
說著,扭頭跟助理耳語了幾聲。
汽車進入醫院。
歐洲神醫,和陳宇一直保持著聯係的穆勒·沃爾法特已經在等候。
陳宇的下屬蘭迪·杜林博士等人也在場。
“陳!”
沃爾法特立刻迎了上來,熱情的和陳宇擁抱。
兩人上次見麵,還是去年一次歐洲的醫學研討會上。
問好之後,一行人正要進醫院,一牆之隔的街道上傳來一些騷亂聲。
陳宇循聲望去,應該就是之前在街邊豎宣傳海報的那個男人,正被醫院的安保驅趕,然後發生了衝突。
他大喊大叫著,由於說的是德語,陳宇隻能聽懂一些最簡單的話。
“他是誰?”陳宇問道。
沃爾法特似乎知道男人的身份,冷哼一聲道:“一個騙子。”
見陳宇不解,才解釋道:“這家夥應該是庫爾特·施威因貝爾格的人,他自封為神醫,其實就是個騙子。”
提起這個名字,沃爾法特一臉難掩的怨氣。
“他自己有一套理論,會先給病人進行全息磁場照相,然後通過影像結果來判定病人的身體微循環,還有身體內部磁場是否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