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喝多,不會撒酒瘋。”
宋晏明說著,將被子揉成了一團,替她撐著肚子。
許藝早就困得不行了,圓滾滾的肚子有了支撐點,她側著身子,閉上了眼睛。
宋晏明盯著她又看了一陣,心裡對她的厭惡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從來就不是討厭她,隻是厭惡她的手段,厭惡她打破了他們一家本來很和諧的關係。
但是現在,這樣也不錯。
許藝被人盯著,感覺自己睡著了,又感覺沒睡著……
眼睛微微的張開,見男人的一條輪廓,他坐在床頭發呆。
閉上眼睛,視線再次一片暗。
“許藝,我不會讓你輸。”
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然後她就徹底的睡著了。
許藝快生了,預產期就在這幾天,可能提前一星期,也可能延後。
蔣青推掉了小區裡幫她帶孩子的活計,在家裡守著許藝……
隔壁胡老太太經常上門來,老太太一個人住,兒女都在市區各自有家庭,給她添置了郊區的房子,說適合她歲數大的獨居。
“本來請了保姆,我說就不要浪費這個錢了,孩子們賺錢都不容易。”
“現在生活壓力多大?前幾年我老伴去了,幾個張羅著買了塊墓地,嚇死人,幾十萬呢,給我也買好了,光是這樣已經覺得給他們添麻煩了。”
胡老太太人很好,教蔣青納鞋底兒,蔣青手勁小,針線總是戳不破鞋底子,忙活了大半天手都酸了,覺得實在乾不了費力的活,下午又讓胡老太太教她打毛線。
胡老太太手把手教,蔣青學得很認真,“生了沒幾個月就要涼了,給孩子打件毛線,胡阿姨,你看我這個樣子,我能學會嗎?”
“學得會的,這樣……你跟我學。”
胡老太太做示範,蔣青就學,一針一線的幫著忙。
許藝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每天都很想睡覺,覺得睡不夠,睡久了卻又覺得累,走幾步就難受。
她也明顯感覺自己的身子又沉了許多。
“媽,胡奶奶。”
“哎,起來了……”
“你們乾什麼呢?”
“打毛線呢,丫頭你要學不?”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