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左齊,混混出身,就是你們眼中不入流的那種,沒辦法,天生的,就是這麼差勁。
其實我也不覺得我很差,至少在遇到江一航之前,我是不覺得的,但是聽多了他跟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腦子?”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彆問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一點用都沒有。”……
諸如此類的話太多了,聽得我都有些麻木了,肆意任性的活了二十年後,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遠離了平均水平。
對不起祖國和人民,我拉低了大家的智商水平線。
言歸正傳,算起來我和江一航也認識不少年了,我比他大,算起來我應該是他曾經的學長,初中同一所學校,雖然從沒見過麵。
“彆碰我東西!”一聲熟悉的怒吼在我伸手傳來,嚇得我一抖,忙回頭擺出OK的姿勢。
江一航今天回來的比以往早,其實我沒想碰他東西的,隻是他的書放在了紙巾上,我想抽一下紙巾。
“跟你說過多少遍,彆隨便動我東西。”他的眉頭擰的死緊,我能看得出他有多煩躁。
“沒有……”想了想,為了防止誤會更深,我還是辯駁了一下,“想拿個東西而已。”
“我都看到了,你還說沒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說謊說的這麼溜?”他把他的書拿走了,我瞄了一眼,是《刑法修正案》。
其實我脾氣也不好,肯認個錯已經是給台階下了,沒想到他今天這麼難纏,更何況我又沒碰他東西。
這麼一想,就火大起來了,“誰他媽說謊了?彆特麼沒事找事啊。”
江一航最討厭我說臟話,每次都要教訓一下,包括這次,他扭過臉看我,一言不發,好一會兒才問,“你今天是腦子被水淹了?要不要晃一下,看看能不能晃出點水來?”
他說話一直特彆損人,以前還沒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上了大學後,就是這樣了。
“能不能說點人話?”我也火大了,把手裡東西往桌子上一拍,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紮得我有點疼,但是我要麵子,硬是忍著沒看,“一回來就找事兒,閒的吧?”
我有時候說話也聽難聽,這是我們經常打起來的原因。
“誰都跟你一樣很閒嗎?泡泡酒吧,逛逛夜店?”果然,他一如既往的轉過身,往後靠了點,雙腿交疊了起來,眼神有些輕蔑的看著我,“我明天還得上早課,後天要參加競賽,你最好彆來煩我。”
我忽然發現,我不是受不了他的話,是受不了他的眼神。
太傷人了。
我不知道以我的脾氣,再呆下去會發生什麼,很有可能打起來,但是我不想跟他打架了,上次掛彩的地方還有點疼。
而且沒意思,跟自己的情侶打架?太沒勁了。
我扭頭就走,剛剛一隻腳踏出了門,就聽到身後傳來江一航的聲音,他說,“我換了書房的鎖,指紋的,你那把鑰匙沒用了,扔了吧,今兒是我不對,走之前沒帶上門,下次我記住了。”
我愣了一下,沒忍住脾氣,扭頭就朝他揮拳去了。
對不起,我沒忍住。
-
這一次打的有點狠,也許是火氣壓的太多,爆發出來也是很可觀的。
我沒讓他,他也不會讓我,這很公平,都把對方朝死裡揍,仿佛我們不是同床共枕的情侶,而且生死仇敵。
書房被弄得一塌糊塗,江一航捂著肋骨,一瘸一拐的出去了,臉色鐵青。
我以為他是要出去找一把刀來捅死我,他那個眼神是真狠,但是他沒有,他出去了就沒回來,我也懶得問他去哪裡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算是結束了,兩個人都沒好過,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又何必在一起?大概是我那時候眼瞎,他腦殘,然後就湊一起了吧。
瞎子和傻子能有什麼結果?同生共死嗎?彆逗了,還是互相捅了對方吧,一了百了,省的給彆人添麻煩。
肋骨真他媽的疼啊,肚子也疼,他那一頂膝,好像頂在了我的胃上,疼的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