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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醫生說我要早點休息,要好好養病,要平穩心情……我一樣都沒做的,在我做完手術的當晚,一個名為江一航的人,給我打了一晚上的電話,我連眼睛都合不上。
我睡不著,我失眠了。
我又累又困,我還疼,但是我就是睡不著,我清晰的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還有傷口的刺疼。
外麵的太陽都升起來了,像是一切都從黑暗裡清醒過來了一樣,隻有我,一直清醒的待在黑暗裡。
最後,我還是看了眼手機,江一航這小崽子幾乎把我手機打爆了,他的電話還在繼續打過來,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清楚,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儀式感,分開的時候,就當是補了這個儀式感了。
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
電話接通的時候,我原以為我會聽到一陣怒吼聲,但是我已經決定不跟他鬨騰了,我折騰不動了,胃疼,肚子疼,我哪裡都疼,其中心最疼。
但是他沒有。
電話裡十分安靜,沉默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打錯了?那我掛了。”到後來,我還是說了句話,起了個頭。
“彆,齊哥,是我。”他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得我腦袋瓜子疼。
我不知道說什麼,他也保持沉默,我兩僵持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我還是說了,我說,“分手了。”
我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我實在告訴他,我放棄了。
對於這段感情,我問心無愧,在旁人的威脅下,我沒放棄過,異地戀的時候,我沒放棄過,社會的差距,我拚命的追了上來,但是好像這一切,都沒什麼用,如果說江一航要的是一百,那我所做的這一切,好像都是一個一個零點一,再多的零點一,甚至零點零一,都很難拚湊成一個完整的一百。
我給不起他要的。
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要的是一百,還是一千,還是一萬。
我看不到未來,我看到的是,是黑暗。
“齊哥,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我隻要一個解釋的機會……”江一航壓低了聲音,我隱隱還能聽到裡麵能傳來老師說“憲法是我國的根本大法”這些模糊的字眼。
“齊哥,那天是我喝多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的份上,原諒我一次行嗎?就一次。”
江一航的話讓我胃部突然開始緊縮,疼的有些發顫,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後背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在那頭頓了頓,問道,“齊哥?你在乾什麼?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