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我躺床上最早的一個晚上,但是卻久久不能入眠,除去一切外在因素,我居然有點期望時間走慢點。
“咚咚”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我下意識地坐起身,然後就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左齊?左齊?”
我:“……叫魂?”
門外的人可能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停頓片刻後小聲道:“左總,左齊?我能進來嗎?”
“……”我深深歎了口氣,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是北京時間十一點了,隻得道:“進來吧。”
門開了以後,我看到陸橋穿著睡衣,悄悄指著自己的嗓子道:“啞了…”
我有點震驚於他是怎麼大半夜把自己嗓子給弄啞了。
“我在房間玩那個兔子燈,給酒精燈的火熏了一下。”他嘶啞著嗓子道:“就這樣了。”
“那怎麼辦?”我有些無奈地看向他的房間,房門是開著的,我能看到裡麵完成了的兔子燈:“你還能說出話嗎?”
“說不出來了。”他嗓子似乎是真的嘶啞的厲害,越來越沒聲了,我都懷疑下一秒他要用手語和我說話。
“我怎麼了?”我聽到他這麼說,然後不等於我說話,他就咳嗽了起來,月光透過窗戶撒進來,我看到了他掌心隱隱透著紅色血跡。
“去醫院。”我說。
醫院離這裡並不遠,來蘇州的時候我就已經查好了醫院的地址,以防止急用,但我沒想到這功課給陸橋做了。
因為老人家在,我不想驚動他們,準備開車直接送陸橋去醫院,但是我來的時候沒有開車,好在陸橋在這裡有車,我問他車鑰匙在哪,他指了指房間。
我隻能去他房間找,他也跟在我身後進來了,然後門就被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本來熄滅的兔子燈亮了起來,大大的兔子燈,工藝說不上特彆精湛,但平心而論,比外麵買的好看的多。
暖暖的燈光透過薄紙,黑暗的屋子亮起了一角的燈光。
“好看嗎?”陸橋問道。
我看著這屋子裡的暖色燈管,下意識笑了一聲,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還沒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將他壓倒了牆上,吻在了他的唇側。
果然這血都是假的,甜味,像是紅糖的味道。
“嗯?”他驚喜地挑起了眉梢,迎來的隻是我更加放肆的親吻,他說得對,人總得朝前看,誰也不能一直把自己埋在過去。
……
第二天早上,陸奶奶給我把脈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說了幾樣,而後又看了眼腳步虛浮的陸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昨晚沒睡好。”陸橋打了個哈欠,扶著腰靠在了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陸老爺子一拐棍砸在了他的手臂上,不輕不重,剛好能讓陸橋清醒一些。
“疼疼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