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沛城縣令海東背著雙手,急的在書房走來走去,雖說南臨關離著沛城足足三十餘裡地,而且雙方互不乾涉,各自有各自的衙門,但眼下,南臨關失守,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導致大軍在關口前被伏擊,這也不算什麼,頂多會被上頭罵幾句,罰點俸祿,但至少烏紗帽能保住。
但好死不死,這大軍主帥是鼎鼎大名的鎮遠侯,而且還被重傷,有性命之憂,鎮遠侯可是朝廷冊封的侯爺,萬一出個什麼好歹,他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賠,所以現在必須趁著事情還沒發生,還有轉機,想出應對之法。
“大人,依小的看,鎮遠侯位高權重,隻要咱們這時候上門賠罪,定然不會怪罪與我們,畢竟南臨關誰知道,會這麼無聲無息被西岐人攻占,要算,也要算在南臨關陸大人他們的頭上。”
吳師爺眼珠一轉,已經想出一個法子。
“狗屁!你沒聽蘇家軍此次也傷亡過千?咱們這個時候上門賠罪,這不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門去!”
海東一瞪眼,這個法子他一開始就要已經想到過,不過根本行不通,就算鎮遠侯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但是下麵那些將軍們呢?萬一要是那個氣不過,直接動手教訓他,就他這身子骨,挨一下怕是都受不了!
“大人,那不如上書,將事情原原本本上報聖上,請聖上定奪,想必聖上也不會怪罪與我們。”
吳師爺眼珠一轉,又有了新煮意。
“我說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竟想出這些昏招,你以為這些本官沒想過?”
海東瞪了麵前的吳師爺一眼:“本官隻是縣令,上達天聽快則三五個月,慢則根本就上達不了,等本官的折子遞上去,早就人頭落地了!”
吳師爺一臉尷尬,乾笑了幾聲:“小的糊塗,容小的再想想。”
“行了行了,下去下去下去!就你那豬腦袋,還不如本官自己想!”
海東不耐煩的揮揮手,直接將師爺趕出去。
“大人,大人……”
吳師爺趴在門前,叫了兩聲。
“還不快滾?信不信本官這就砍你的腦袋!”
心煩氣躁的海東直接怒聲嗬斥道。
門外的吳師爺脖子一縮,連忙轉身離開,走出大堂之後,臉上畏懼消失不見,換上雲淡風輕,斜著眼掃了一眼海東所在的後堂,不屑一笑:“就算有天大的禍,也有你頂著,還想拉老子下水,我呸!你自己慢慢想把!老子回去喝花酒去了!”
說著,吳師爺轉身離開縣衙。
另一旁。
蘇淺淺回到帳篷,剛睡醒,此刻她沒有半點睡意,托著腮,仰望著天空中的星星。
“小姐,您回來了。”
聽到動靜,春梅從帳篷裡走出來。
“嗯。”
蘇淺淺笑了笑,輕輕點點頭:“來,陪我坐坐。”
“小姐,你聽說了嗎?”
春梅左右看了一眼,隨即趴在自家小姐耳邊。
“聽說什麼?”
蘇淺淺轉過身,一頭霧水的看著身旁,突然冷不丁問一句的春梅。
“大皇子楚櫪,似乎要在金秋大典的時候,向陛下請求賜婚!”
春梅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
“哦?”
蘇淺淺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春梅:“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