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哭訴道。
蘇鎮遠一臉為難,隨即轉過身看向一旁的楚櫪,周道子一行人。
“殿下,您也聽到了,末將這恐怕沒辦法留殿下您在這歇息。”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孤就去彆的地方!”
楚櫪皮笑肉不笑的深深看了蘇鎮遠一眼,冷聲說道,隨即轉身就走。
周道子原本還想繼續跟蘇鎮遠周旋,但看到楚櫪扭頭就走,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跟上。
蘇鎮遠看著漸漸遠去,進了沛城的楚櫪一行人,收回目光,帶著一眾麾下回到帥帳。
“太子有什麼了不起?張口就想進我們蘇家軍大營!”
“我們大營豈是這麼好進的!”
一眾將領言語中,對太子楚櫪都沒有多少敬重,在他們心目中首先第一位就是蘇鎮遠,其次才是大栗國皇帝,至於太子,根本排不上號。
“行了,你們一個個都少說兩句,傳出去,本侯也保不住你們!”
蘇鎮遠看了麵前的老夥計們一眼,出聲提醒道。
眾將領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不再多說。
另一旁。
楚櫪一行人來到城中的最好的客棧,楚櫪壓製了一路的怒火,再也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豈有此理!區區一個鎮遠侯,竟然也敢無視孤?若不是還用得到那蘇鎮遠,孤這就砍了他的腦袋!”
楚櫪麵容扭曲,氣的直接破口大罵。
“殿下,您太衝動了,蘇鎮遠隻是婉拒了兩次,你就直接轉身離開,平白浪費了進入蘇家軍的機會。”
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隻有周道子捋著胡須走上前,沒有安撫楚櫪,反倒也開始數落起楚櫪。
“兩次!”
楚櫪滿臉寒霜,冷聲看著周道子:“孤是君,他蘇鎮遠隻不過是個臣,君為臣綱,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一個做臣子的,竟然敢違背君,單憑這一點,孤就可以將他五馬分屍!”
周道子聽得忍不住皺起眉,隨即還是抬起頭:“殿下,您忘了還有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眼下蘇鎮遠帶領蘇家軍身負皇命,不日便將與西岐開戰,他這麼多也無可厚非,而且,蘇鎮遠剛才所言,句句屬實,滴水不漏,沒有任何把柄,若是以此降罪,恐怕難以服眾。”
“那依你這麼說,那蘇鎮遠沒錯,錯的是孤了?”
楚櫪麵色陰沉,冷冷的看著周道子:“那要不要孤現在就去給那蘇鎮遠登門謝罪?”
看著狀若癲狂,滿臉冷霜的楚櫪,周道子眉頭皺的更深:“殿下,老夫不是這個意思,老夫的意思是……”
“夠了!孤不想聽,你們都退下,孤要歇息了。”
楚櫪揮手打斷周道子,隨即背過身去。
周道子張了張嘴,微微搖了搖頭,隻能退出房間。
就在周道子轉身退下,楚櫪眼神透出幾分怨毒,直勾勾盯著周道子離去的身影,殺意越來越盛。
周道子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客棧一名小二就走到周道子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