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的意思是說,秦王殿下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蘇淺淺愕然的看向麵前的父親。
蘇振遠微微一笑,雖然沒有開口,但一切儘在不言中。
另一旁,阿青一臉不明:“主子,這鎮遠侯似乎也沒傳聞中那般高深莫測,竟然連這麼明顯的借口都沒有看出來。”
蘇奕辰轉過身,看著麵前的阿青:“鎮遠侯可沒這麼好忽悠,若不是他有意為之,我們已經落得跟楚櫪一樣的下場。”
阿青愕然,對此抱有懷疑,如果鎮遠侯真有自家主子說的這麼厲害,那又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留他們在軍營,畢竟消息一旦傳到其他幾個皇子耳中,對於鎮遠侯來說,是一個大麻煩。
隻是眼下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去問,生怕惹得自家主子不高興。
另一旁,沛城客棧。
“混賬!混賬!該死的混賬,鎮遠侯竟然讓秦王那個病秧子留在軍營中,這是擺明了要跟本王對著乾不成?”
楚櫪滿臉鐵青,將麵前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地上,怒聲嗬斥。
周道子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沒有像往常一樣主動幫忙出謀劃策。
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周道子開口,楚櫪再也忍不住,耐著性子看向周道子:“不知老師對此怎麼看?鎮遠侯此舉欲意何為,難道是準備支持秦王那病秧子?”
周道子捋著胡須,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直到楚櫪忍不住喊了第二遍,這才後知後覺:“殿下切莫驚慌,老朽聽聞,鎮遠侯之所以留秦王在軍營,是因為秦王舟車勞頓,身體有恙,隻能留在軍營中歇息。”
楚櫪嘴角一抽,心裡恨不得將周道子罵的狗血淋頭,這些事他也知道,但這擺明是糊弄人,先不說秦王之前根本根本就不在京城,舟車勞頓根本無從談起,其次,就算從京城趕來,那麼遠的路都趕了,還差那最後幾裡地?
這裡麵明擺著有外人所不知道的勾當,原本他將希望放在周道子身上,或許周道子能為他解答疑惑,指點迷津,結果沒想到周道子竟然隨口敷衍。
“老師,您看這件事是否意味著,鎮遠侯準備支持秦王?”
楚櫪見周道子不吭聲,隻能主動開口詢問道。
“秦王隻是個病秧子,成年重疾纏身,命不久矣,凡是有點遠見的人,都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
“據老朽所知,鎮遠侯絕不是如此沒有冒失之人,做出這樣的事,隻有兩種可能,一,他發現了我們這些常人都不曾發現的事,秦王其實不是什麼病秧子,這些年隻是他故意裝出來,目的是為了隱藏鋒芒。”
周道子捋了捋胡須,雖然打定主意,不打算繼續幫楚櫪,但還是沒有忍住。
“不可能,這些年,本王曾經假借探望之名,實則前去觀察過多次,秦王確確實實重疾纏身,命不久矣,就連父皇當年尋遍天下名醫,也對此束手無策。”
楚櫪堅定的否認了周道子第一個猜測。
周道子也不惱,隻是點點頭:“如此那就隻有第二種可能。”
周道子頓了頓:“蘇振遠此番舉動,是為了借著秦王的名義,堵住其他人的口,表明蘇家不願意陷入這場權利爭鬥,隻想偏居一偶,遠離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