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緩緩關上的殿門,趙虎心中閃過許多疑惑,最近一段時間,聖上似乎變得與以前有些不同,開始反複無常,性格暴虐,以前聖上每日準時上朝,批閱奏章,但是現在卻整日裡跟一群美人待在後殿嬉戲,不理朝政,就連身邊人也是想殺就殺,彆說太監宮女,就連侍衛都換了好幾個生麵孔。
隻是身為人臣,趙虎縱使心中滿是疑惑,也隻是埋在心底,繼續聽命行事。
另一旁,其餘幾名皇子得知消息,不約而同都暢笑不止,楚櫪這麼做,無異於親手將蘇鎮遠跟蘇家軍推向了他們幾方,他們本就愁著怎麼拉攏蘇鎮遠,眼下雖說還沒有什麼法子接近,但至少少了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他們的勝算又大了幾分。
沛城客棧,周道子緊鎖著眉,在客棧中急得走來走去,來回踱步,眼下讓楚櫪這麼一鬨,直接打亂了他全盤計劃,必須要儘快想出其他應對之法才行。
“老師,你能不能彆轉了,本王頭都暈了。”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楚櫪,被周道子叫來,坐在一旁,一個字沒說,就在他麵前轉來轉去,當即眉頭一挑,開口道。
“殿下,你這次可是下下之策!一個不慎,滿盤皆輸啊!”
周道子緊鎖著眉,看向一旁的楚櫪。
“說來說去,本王也不過是將蘇夫人跟蘇三請回來,想要對蘇淺淺用強罷了,大不了登門拜訪,以表歉意,就算本王打了蘇夫人一巴掌,難不成那鎮遠侯還能拿本王怎麼樣不成?”
楚櫪不在乎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殿下,換作平日這自然無妨,但眼下戰事在即,蘇鎮遠又是聖上欽定的大軍主帥,眼下統帥著所有十五萬兵馬,萬一要是蘇鎮遠收回殿下您麾下這三千兵馬呢?”
周道子苦笑,耐著性子解釋道。
“他敢!本王麾下是虎威軍大將軍衛洪親自送來,他一個鎮遠侯也敢在本王麵前指手畫腳?”
楚櫪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
“殿下,您彆忘了,蘇鎮遠或許不敢對您指手畫腳,但那三千精兵,那可是虎威軍出身,現在就連虎威軍大將軍衛洪也要聽蘇鎮遠調遣,更何況這三千精兵,而且……”
周道子深吸一口氣:“若是蘇鎮遠耍一下手段,不收回三千精兵,直接將殿下您調往前線,充當先鋒軍呢?”
周道子深吸一口氣:“先鋒軍的慘烈,想必不用老朽再跟殿下細說了吧?”
楚櫪臉色一變,眼底閃過幾分驚慌,若蘇鎮遠真將他派去當先鋒軍,就先鋒軍那九死一生的慘烈,就算有護衛隨行,恐怕他性命也難保。
“老師,你之前不是說,若是這樣的話,可以裝病?到時蘇鎮遠若真派本王當先鋒軍,本王裝病如何?”
楚櫪眼前一亮,想起之前老師曾經幫他出過的主意。
“殿下,這一招對付衛洪還好,畢竟是衛洪隻是一名大將軍,而且他本身處事圓滑,也不會為難殿下,但這次是蘇鎮遠,鎮遠侯,之前的事不提,單是蘇鎮遠手握聖上密旨,便可定個抗命不遵的罪名,行先斬後奏之權利。”
周道子神情苦澀,搖了搖頭,眼下的局麵對於他們來說,已經非常被動,隨時性命都會不保。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沒辦法了?”
楚櫪著急的看向一旁的老師,心中十分懊悔,早知會落得如此被動的局麵,當時就應該殺人滅口,這樣消息也不會走漏出去,讓自己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