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初一搖搖頭,對於當年奪位秘聞,知道的少之又少,隻知道如今的聖上,當年也是經曆過一番腥風血雨,最終才坐上龍椅,登基為帝。
“楚禾當年能夠一路抵擋父皇的追殺,去到偏遠之地當閒散王爺,一是他夠聰明,二便是這青鱗衛!本王曾在宮中一本雜談中看到過幾句關於青鱗衛的記載,據傳這青鱗衛以鬥篷,蒙麵示人,手中使的是一種經過改良過後細長的斬馬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之所以被稱之為青鱗衛,是因為他們穿的鎧甲上雕刻著密密麻麻蛇鱗,照射之下,泛起青色光暈,猶如青色鱗片,這些青鱗衛各個身手矯健,隨便一人便能勝過我大栗任何將士,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真正做到以一敵百!”
楚詠祁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對於青鱗衛給予非常高的評價,如果不是如此,恐怕當年自己這位皇叔,也不可能逃出父王的手心。
“原來如此。”
初一點點頭,隻是心中卻不以為意,認為這隻不過是旁人的誇大其詞,就如鎮遠侯蘇鎮遠,被譽為常勝將軍,文武雙全,甚至有人將蘇鎮遠比肩千年前軍神崔忠,但前段時間還不是中了西岐人的計,差點丟了性命,所以青鱗衛在他看來,亦是如此。
楚詠祁看了一眼身旁的初一,見初一目光閃爍,便已經將初一的心思猜到七七八八,不過楚詠祁並沒有說什麼,一來他也想印證一下,看看這青鱗衛是不是如傳聞中一樣,二來,也想讓初一受受挫,這小子什麼都好,唯一缺點就是太過鋒芒畢露,不懂得韜光養晦,若是輸了,倒也正好。
這場慘烈的戰鬥一直延續了幾個時辰,從半夜開始,等接近尾聲時,東方天際已經泛白,目光所及之處,屍橫遍野,有人的,也有戰馬的,渾身遭重,還沒斷氣的戰馬掙紮著想要站起身,又重重砸回地麵,嘶鳴聲不斷。
“這匹戰馬救不活,宰了吧,這匹也是,他娘的,這一圈轉下來,就弄了兩百多匹戰馬。”
一名大胡子校尉帶著一隊人,打掃戰場,一來防止有人裝死,二來是為了搜集西岐戰馬,在十國中,西岐戰馬可是很受歡迎,每匹的價格在十金到千金不等。
“頭兒,已經不少了,我聽麻子說,他們才找了不到一百匹,”
一名將士以為自家頭兒真的不滿,當即好心說道。
“你個缺貨,老子當然知道,老子這是故意的,你懂不懂臭小子。”
大胡子校尉一瞪眼,踢了手下一腳,笑罵道。
“哈哈哈……”
周圍眾人爽朗一笑,嬉鬨著繼續打掃戰場,雖說這場大戰有些慘烈,但同樣也收獲頗豐,光是戰馬至少千匹以上,不僅如此,也再次向世人證明,蘇家軍仍舊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就連大名鼎鼎的西岐鐵騎也不行!
另一旁,蘇鎮遠看向一旁負責統計將士身亡的書記官:“我們的傷亡怎麼樣?”
“三千,若是算上大皇子楚櫪麾下,跟虎威軍,共傷亡八千人。”
書記官聲音一沉,眼底閃過一抹悲傷。
“西岐那邊呢?”
蘇鎮遠袖中的手攥成拳頭,三千人馬,這比他預想中多了近一半,西岐鐵騎果然不愧是西岐最精銳的大軍。
“九千八百五十二人身亡,三十八人失蹤,另有包括獅領副領主禛鈕與幾名副將在內,共計一百一十一人趁亂突圍,衝出了包圍圈,等我們察覺想要派人去追時,已經來不及。”
書記官攥緊手中的筆杆,不甘心的道。
“無妨,你下去歇息吧。”
蘇鎮遠點點頭,西岐人的傷亡倒是在預料之中,雖說沒能活捉禛鈕有些可惜,但其麾下的鐵騎大軍已經傷亡殆儘,這就已經足夠了。
另一旁,禛鈕滿臉血跡,臉色慘白,從戰馬上跌落下來,身後的百餘人也相差無幾,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貪婪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由遠及近,一路朝著禛鈕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