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震動搖晃著整間暗室,幾乎隨著牆麵斷裂的同時,天花板那堆木頭也搖搖欲墜。
孔鬆月目光緊盯著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那顆頭顱。天花板抖落灰塵之際,她隱隱看見上麵出現了兩道裂痕。
她爬上一旁的香檀木櫃,即使站在了櫃子頂上,她高挑的身高也夠不到更為優越的天花板,但換個角度後,她把手摁在了那顆笑的瘮人的頭上。
“乾元始,坤元生,德合無疆,牝馬地類。迷失道,地無疆,破!”
霎時間,一頭煙塵迎麵砸來,天花板自中間的花心開始崩裂到四周的花瓣。
大塊斷木應聲而墜,一個個從高處自由跳躍。
所幸孔鬆月簡單粗暴的衝上去之前把徐文啟安置在了一旁,這才沒讓重傷傷員傷上加傷。
唯一被遺忘的隻有孔鬆曦,盒子被埋在了一堆木塊之下,孔鬆曦學習不倒翁一樣搖晃了兩下,最後放棄了掙紮,隻能等待妹妹的翻找。
破了天花板,孔鬆月的第一件事注定和營救埋在下麵的孔鬆曦無緣。
她向外看去,最不合時宜的人極不合時宜地叫了聲,“師姐。”
但她隻想粗魯地回一聲,“滾。”
這間暗室的天花板,連接的是某一處的地板。而這地板就在梁川凳子腿下麵。他坐在書櫃之下,詫異而又緊張,嘴角微微抽搐,“師姐,你……。”
這是冷麵變態宋則璘的暗示,暗室裡裝滿了宋則璘“不信任”的寵妃,而這件暗室之上,似乎又是往日正人君子梁川的房間。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孔鬆月深刻的意識到,女人不該任由好看的皮囊迷惑雙眼,從而對一個漂亮皮囊下隱秘了大量陰謀的男人有了仙境迷霧般的渲染美化。
冷麵變態的鄰居隻會是另一個熱麵蠢驢。
此刻,熱麵蠢驢的第一反應不是解釋,而是心虛起立,試圖用自己單薄的軀體遮擋他寬如影壁的書櫃。
欲蓋彌彰,裡麵無疑是見不到人的東西。
或許還和樓下的變態有關。
十三尺下的地下,孔鬆曦高聲呼救。
孔鬆月咬牙切齒地爬回地下。不久前她還在為這個人惋惜的不得了,心塞心慌得吃不下飯——隻吃得下點心。
此刻,她少女春夢裡的男主人公就對著她撕破了關愛乖順的麵具,直接和坑她進暗室的陌生神秘失蹤者勾結在了一起。
她原以為自梁川找自己談過話之後,二人就已經放下了對彼此的懷疑和忌憚,但這莫名其妙的暗室,又讓她不得不如豚鼠一般拾起了自己的懷疑。
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擺在她眼前,梁川顯然和宋則璘勾搭。
“一牆之隔,好親密呀。”孔鬆月跳下櫃子,拾起裝著孔鬆曦的盒子,“底下是宋則霖的小男人,你看著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