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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提瓦特大陸上,若說參與人數最多、期待值最高的官方場合,楓丹審判庭的庭審定能有一席之地。
楓丹人民似乎對其情有獨鐘。
不論是前天的“咖啡店老板使用稻妻進口水源導致顧客腸胃過激蠕動”,還是昨日的“被告一次性清倉購買甜品後是否應當賠付後來顧客的損失”,審判庭皆座無虛席。
今日也不例外。
在經過激烈的角逐後,歌劇院內所有的徘徊者皆被“請”出了門外。
對此,沒有搶到座位的人吐槽另一批人瞎湊熱鬨。
搶到座位的人則表示這完全是他們勤奮使然。
“怎麼,你們是第一天知道位置難搶嗎?”
“看到最前排的那個黑發少年了嗎?人家一個璃月人都知道排隊宜早不宜晚,自己起不早就彆瞎xx。”
而此時,被多次當作“模範”的少年正低頭在紙麵上寫著什麼,神情嚴肅,絲毫沒理會後方的動靜。
爭論一直持續到歌劇院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砰——”
權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從正上方傳來,聲音不大,卻穿透力極強。
“肅靜!”
瞬息之間,喧鬨聲儘數停止,所有人都抬頭看向威嚴站立著的藍白色身影。
那維萊特,楓丹那位名望極高的大審判官。
黑發少年的右側,一位遠看裝束時尚、近看衣服碼數全不匹配的男子嘖了幾聲,湊近自己的同伴低聲詢問。
“嗯哼?”
寧清收回視線,瞥了眼那顆快湊到自己臉上的腦袋,又往下看了看,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外推。
“你想裸奔嗎?”
順著他的視線,時幸看到了自己正在往下滑落的腰帶。
“嘁,沒意思。”
時幸整理好衣服後坐了回去,撐著腦袋繼續觀看。
審判仍在進行。
在水神大人的高呼聲中,原告開始了激辯。
直到這時,寧清才知曉今日審判的前因後果。
此案是昨日“甜品販售案件”的後續,隻不過先前的原告成為了被告。
自稱是“灰河居民代表”的男人緊緊握著一份轉贈文件,一邊對著被告席上東張西望的胖男人指指點點,一邊慷慨陳詞。
“那維萊特大人,帕爾默不僅沒有浪費糧食,反而無償將蛋糕贈與孩子們,比起他,對麵這個隨意汙蔑彆人的人才更應該被抓近梅洛彼得堡啊!”
胖男人抹了把汗,不知為何一直沒說話,不停地左顧右盼。
見他不反駁,“居民代表”的氣勢愈發強烈。
“幸好帕爾默堅持簽署贈與證明,不然就要白白背上莫須有的罪名了。”
說到這,場下觀眾的議論聲四起,不少人都是昨日的與會者,知曉那位名叫“帕爾默”的年輕人的審判結果。
——被諭示裁定樞機判定為有罪,刑期一個月。
借著喧鬨聲的掩飾,時幸低聲吹了個口哨。
“咱們來之前可是特意打聽過,楓丹這個神秘的仲裁機器從未出過岔子,難道說,幾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讓咱們碰上了?”
在他旁邊,寧清點了點頭,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點什麼。
[五分鐘,依舊麵無表情。]
時幸勾頭想看,寧清卻快他一步合上筆記本。
“嘁,小氣。”他抬起頭,視線掠過坐姿端正的大審判官,轉頭落在後上方的水神座椅上。
少女模樣的神明正津津有味地關注著場上的情況。
“她真好看。”
寧清難得主動跟自己這位精神狀態堪憂的好友搭話。
“小點聲,忘了我們為什麼離開璃月嗎?”
“難道不是因為你畫的本子被千岩軍查封了?”
寧清麵不改色,“你記錯了,明明是因為你給玉衡星寄情書還被人扒了馬甲。”
“哪有的事……”
寧清繼續說,“而且你還給凝光大人寄了一模一樣的信。”
“寄錯了嘛。”
“你還給往生堂堂主也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