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喚來服務生。
晏蘭舟:“法式鵝肝,煎脆皮鱈魚柳,節瓜菜茸海鮮汁,丹佛牛排,惠靈頓。”
梁夜看向薑綰:“綰綰,你們呢?”
菜單琳琅滿目,薑綰正看得眼花繚亂,她不會點餐,因此有些手忙腳亂地一頁頁翻著。
晏蘭舟卻道:“我已經幫她點了。”
梁夜看向晏蘭舟,不禁玩味勾唇:“你怎麼知道她的口味,就擅自主張?”
他還以為,晏蘭舟是幫他點的。
晏蘭舟卻是笑笑,沒解釋。
平常她和他一起到餐廳,都是他點餐,他也是習慣了,才會連著她的一起點了。
晏蘭舟道:“如果她不喜歡,那就再點。”
薑綰連忙道:“既然晏先生幫我點了,那……我就不再點了,學長,你幫我好朋友一起點了吧!”
說完,她合上菜單,遞還給了服務生。
晏蘭舟掀起眼簾,視線落注在她的身上。
薑綰並沒有看他。
亦或者,出於避嫌,刻意地沒有看他。
她一直是懂事的,也真的很懂事。
他說要斷了關係,她便將自己抽離得乾乾淨淨,絲毫……沒有再留戀。
氣氛一時有些短暫的沉默。
梁夜重拾了話題:“綰綰,你和你爸和好了嗎?”
薑綰道:“鬨翻了,我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現在搬回宿舍住了。”
梁夜道:“為什麼事鬨翻的?”
薑綰一時有些難以啟齒。
她不想提起薑雨澤欲圖侵犯她的事,一想起那個混賬的嘴臉,她就直犯惡心。
這麼想的,她竟然真的有了生理反應。
胃裡一陣翻湧。
薑綰輕輕地拍了拍胸口,緩緩地站起身來:“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路遙問道:“綰綰,要我陪你一起嗎?”
薑綰搖搖頭:“不用了。”
她匆匆離席,在服務生的指引下,走進洗手間,隨意推開一個隔間,匐在馬桶上,一陣又一陣乾嘔。
或許是胃裡沒有什麼東西,她乾嘔了半天,也吐不出什麼實際的東西,隻覺得頭暈眼花。
薑綰走出隔間,來到洗手台,輕輕捧了一點水,潑在臉上,漱了口。
鏡子裡,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充血。
可能是懷孕早期的妊娠反應,孕吐來得很突然。
薑綰抽了一張濕巾,輕輕擦拭了臉蛋,剛走出洗手間,拐角處,她冷不丁撞上男人的胸口。
她抬起頭,晏蘭舟正低頭看著她,眼神很深。
“晏先生……”
晏蘭舟望著她一張清透的小臉,白皙的臉頰,還粘附著沒有擦拭乾淨的水絲,鬢發也濕潤地貼在臉頰。
男人喉結滑動了一下,便握住她的手,側身撞開一扇門,拉著她進了一間黑黢黢的包廂。
薑綰有夜盲症,門一關上,眼前徹底黑了,什麼也看不見。
緊接著——
溫熱的唇,昏天暗地地壓了下來。
薑綰被男人按在牆上,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的薄唇,在她唇畔廝磨綿纏,她稍一掙紮,他便吻得越狠一些,她根本無從抵抗。
她表現得很木訥,十分僵硬,不像從前,會主動地迎合。
晏蘭舟有些不悅,嘴唇短暫與她分離,抵著她的鼻尖:“之前不是教過你?怎麼,才幾天,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