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蘭舟指腹撫碾唇瓣,彌出唇瓣一絲血珠,滑進唇縫。
男人微微蹙眉,舌尖輕輕勾了勾,又腥又甜。
她竟咬了他。
薑綰緊張地瞪著他,被他這樣摟著抵靠在牆,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能出此下策。
晏蘭舟有些不高興道:“什麼時候學會咬人了。”
薑綰抿著嘴唇,仍舊瞪著他:“我以為……我們分開,就不會再見麵了。”
晏蘭舟卻是不說話了,理智,也稍微降溫冷靜了下來。
她這話,似乎是在提醒他,如今的他們,不再像從前,應該適當保持些距離。
他們已經分開了。
那段溫存也好,依戀也好,都是無法再回到的過去。
晏蘭舟終於鬆開了她:“那就彆讓我看到你。”
說完,他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轉身離開了包廂。
薑綰靠在牆上,充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緩了緩心神,她在站直了身體,摸著黑走到門口,將門拉開。
門外的光,一瞬刺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抬起手,遮了遮,恰好路過一個服務生,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這位女士,這是間空包廂,請問,你是哪間包廂的?”
薑綰道:“梁先生訂的包廂……”
她具體不記得包廂號了。
服務生立刻客氣地笑了起來:“請問,是梁夜梁先生嗎?”
薑綰道:“是的。”
服務生道:“跟我來吧!”
他恭恭敬敬地將她領到了包廂門口,推開門,薑綰剛走進去,就看到菜品已經呈上了。
梁夜一見到她,便站了起來:“綰綰,身體不舒服嗎?怎麼去了那麼久?”
薑綰一眼看到,路遙也坐在位置上,隻是晏蘭舟,不見人影。
薑綰問道:“咦?晏先生呢?”
梁夜道:“他還有事,所以先走了。”
路遙道:“他的車子,不是要報修嗎?”
梁夜道:“他的司機給他另外送了一部車。”
路遙“哇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想來也是。
能開得起幾千萬豪車的人,名下肯定不止一部車。
用過了晚餐,梁夜說要送薑綰回宿舍。
薑綰原本想打車的,但梁夜卻是擔心她一個女孩子,晚上一個人打車不安全。
如今大環境經濟蕭條,社會事件很多,他自然是很擔心。
薑綰也沒有堅持。
順路送了路遙回家之後,梁夜便朝著京大開去。
薑綰坐在後排,全程沒怎麼說話。
梁夜突然打破了死寂:“怎麼不說話?”
薑綰道:“我……”
梁夜道:“現在沒有彆人了,你和家裡人鬨翻,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嗎?”
薑綰不是個矯情的人,但聽到梁夜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她一時間,有些覺得心酸了:“因為……一件很羞於啟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