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並沒有領會到這話的意思:“晏先生,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晏蘭舟並沒有接她的話,隻是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輕柔的觸碰,讓她的渾身毛孔,都情不自禁地舒張又伸縮。
直到——
他捧住了她的臉,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起初,有些躲閃。
他的後頸,卻及時扣住了她的後頸,讓她不再有躲閃的機會。
這兩年間。
他將她從一張白紙,染上了隻屬於他的色彩。
可她偶爾,還會有像這樣的青澀反應。
倒不是矯揉造作,欲擒故縱。
隻是,每當薑綰看到晏蘭舟這張蠱欲的臉,總會有些不經意的恍惚失神。
她想,一定不是她的定力太差了。
換作是任何女人,恐怕都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男人。
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太久,隻是帶著幾分安撫性的性質。
她是知道他的。
他的性格,總是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但他從未惡聲惡氣過,隻是偶爾會露出不好的臉色,嚇到了她。
每次看到她被嚇到了,他便會用這樣的手段安撫她。
這一次,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這是晏先生定義的“哄”,但是每次都奏效。
“摸摸頭發。”
晏蘭舟抬起手。
薑綰便低下頭,將顱頂輕輕地貼在他的掌心。
他順勢地摸了摸,將她略微淩亂的額發,捋得平順。
薑綰似是感覺自己吃虧了,也伸出小手:“你的頭發呢?也給我摸一摸。”
晏蘭舟不禁被她這一份小小的幼稚逗笑,卻還是默不作聲地將腦袋伏低了幾分,極為配合。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頭頂有些硬硬的頭發。
他本身的發質,就是偏硬的,再加上,他每天早上去公司,都會將頭發做定型,因此,他的頭發會上一遍發膠和定型啫喱,手感不太好。
她還是喜歡,他每次洗完澡,她摸他吹得清爽蓬鬆的頭發。
薑綰道:“我沒有想騙你。”
晏蘭舟:“嗯?”
薑綰:“我隻是害怕……因為我害怕……做流產手術。”
晏蘭舟:“你知不知道生孩子很疼?”
薑綰:“沒生過,你知道嗎?”
晏蘭舟眼神略微怔住:“我該知道嗎?”
薑綰:“那你問我,我也沒生過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流產很恐怖的,尤其是流不乾淨,做清宮手術,更可怕。”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這是我第一個孩子。”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
對於她而言,或許是因為這是她第一個孩子,所以……她尤其愛護。
晏蘭舟道:“我大概知道你在騙我。”
薑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