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道:“我覺得晏先生像那種大狗狗,比如說……杜賓犬?”
老太太:“差不多。他是看你對彆人那麼上心,吃醋了。結果呢,你沒哄著他,反倒把電話掛了,難怪他把書房砸成那樣,看樣子,心裡窩火得很呢。”
薑綰道:“可是……我沒有辦法把我哥趕走。他現在有些難處。”
老太太:“什麼難處啊?”
薑綰道:“老太太,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老太太道:“你說,我能幫,一定幫。”
薑綰立刻將彼時雲錫的處境,和老太太描述了一遍。
前因後果,也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通。
老太太一聽,不由得咋舌:“這個薑衛忠,可真是夠狠毒的!他把雲家害得妻離子散,還要把雲家唯一的兒子逼得去坐牢,這是要絕雲家的路。”
薑綰道:“薑家和雲家的恩怨,我至今還不夠了解。媽媽從不和我提起,她不想我一輩子活在仇恨裡。”
老太太懇切道:“你媽媽這麼想,是對的,人,一旦活在仇恨裡,走不出來,那麼她這輩子,都會成為仇恨的奴隸。”
說完,她輕輕接過她的手,在她手背安撫性地輕拍:“綰綰,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處理。我雖不經手生意上的事,但人脈關係,還是比較廣闊的。這件事你放心。”
薑綰感動道:“謝謝老夫人。”
頓了頓,她又問道:“老太太,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機會問。晏先生的媽媽,是不是已故的鋼琴大師,李沁蘭?”
老太太瞪大眼睛,十分詫異:“你怎麼知道?”
薑綰道:“上次,他帶我去參加紀念李沁蘭的音樂會,那天,他好像情緒不好,有些低落,也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具體哪裡奇怪,我倒是說不上來。”
老太太閉了閉眼睛,卻是沉默了。
薑綰:“我是不是不該問這些。”
她問,也不過是想要多了解晏先生一些。
關於他的事,她知之甚少,因此,她總感覺,晏先生於她有著很遠的距離感,尤其是他的心,難以觸摸。
老太太呼吸略微沉重了幾分。
薑綰知道,她問到了不該問的。
老太太一直是個很健談的人,提及這個話題,她沉默應對,大抵是這件事比較敏感。
老太太道:“我不想隱瞞你,但這件事確實比較敏感。尤其是……晏三對這件事很敏感。當初,他媽媽的死,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直到事情過去多年,晏家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你不知道比較好。”
薑綰呼了一口氣:“好。”
她知道老太太一定是有自己的顧慮,不告訴她,也是為了她著想。
門外,突然傳來秦秘書的敲門聲。
“老太太,晏先生回來了……”
薑綰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她莫名有點心虛,或許是因為昨晚她掛了他的電話。
“老太太……我還有課,想先走了。”
說完,她走到門口,剛推開門,卻冷不丁聽到走廊傳來的腳步聲。
晏蘭舟已是走到門口。
薑綰猝不及防和他撞個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