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道:“你……為什麼要逼我離開他?”
雲錫擰了擰眉:“你彆告訴我,你喜歡上這個人了。”
不等薑綰開口,雲錫抬起手,指了指窗外:“你知不知道這個彆墅,有多少眼線?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著,這是彆墅嗎,這是關注你的金絲籠。而你呢,你不過是他掌心囚禁的金絲雀。這些,你都知道嗎?”
薑綰:“一般的彆墅,不都是這樣的嗎。我看很多有錢人家,也會雇很多保鏢……”
雲錫眼神一變:“你說的,是門外那些穿西裝的男人?他們哪是保鏢?他們不是一般人。我甚至懷疑……他們是國際傭兵退役。”
薑綰:“……不會吧?”
雲錫道:“你覺得,這些人,究竟是派來保護你的,還是監視你的?恐怕都有吧。”
薑綰頭疼地椽了椽眉心:“如果我不辭而彆,晏先生會生氣的。”
雲錫:“他生氣又怎麼樣。”
薑綰道:“他一定知道,我不可能私自離開他的視線。他一定會查,是誰把我帶走的。雲錫哥,你得罪誰都行,唯獨不能得罪他。”
雲錫:“為什麼?”
薑綰道:“彆的人我不知道,他在京城,就是有很大的能量。薑家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一夜之間,薑家說倒就倒了,可兩年之前,也是薑家快要倒的時候,因為晏先生一句話,薑家才得以起死回生。薑家在京城,談不上數一數二的豪門,雖還不及名流之列,但也不是小門小戶。就被晏家那麼隨隨便便被拿捏指尖,我想,晏家的勢力,一定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吧。
所以,我可以自己走,唯獨是不能跟你走。”
頓了頓,薑綰道:“所以,你彆管我了,我不會委屈我自己的。”
雲錫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他有些生氣道:“我怕你受委屈。這個男人,我摸不透他的底,我怕你被他欺負,你被他毀了。綰綰,聽我的,跟我走。”
薑綰道:“你為什麼非要和他作對。”
雲錫愕然道:“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好嗎?”
薑綰:“嗯……”
雲錫心疼道:“綰綰,你可能不明白,什麼是愛和被愛。從小到大,沒有人疼過你,沒有人護著你,除了媽媽,也沒有人對你好,真心實意地愛過你。你要知道,愛是無條件的付出。所以,但凡有個人稍稍對你好些,你就會錯認為,這是愛。
其實這不是愛。
他若是真的愛你,他可以無條件的待你好,寵你,嗬護你。可是呢,他對你是愛嗎?他對你不過是一時歡喜。喜歡你的年輕,喜歡你的姿貌,喜歡你的懂事乖巧。
可這不是愛,等到有一天,你真正被人愛過,你就會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純粹的占有罷了。”
說完,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綰綰,跟我走。”
他話音剛落。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異動。
薑綰走到窗邊,挑開紗簾一角。
百米開外。
一輛賓利車沿著盤山路朝著彆墅的方向疾馳而來。
遠光燈在黑夜裡尤其惹眼。
很快,車子停在彆墅門口,一下子熄了火。
薑綰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又觀望了一會兒。
司機下車,繞到後門,輕輕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