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雲錫猛地伸出手,一把扯住了晏蘭舟筆直的領帶,就要把他推開。
晏蘭舟反手緊扣住他的手腕,與此同時,冷不丁一個勾拳,向著他的下頜揮去。
雲錫猝不及防,本能用手肘擋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他與薑綰牽著的手,也被迫分開。
晏蘭舟處變不驚地稍微整理了一下領帶,低下頭,卻看到原本工整的領帶,已是被拽的變了形。
他一臉嫌惡地將領帶扯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襯衫領口就此鬆開,露出了兩截玉石一般的鎖骨。
“你是潑婦嗎,學女人打架扯頭發?”
說完,晏蘭舟一個箭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雲錫的衣領,冷冰冰地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和我動手嗎。正好,讓你見識一下,你是怎樣的一個廢物。”
此刻,他渾身肌肉早已緊繃充血。
從進門到現在。
他其實一直在克製了。
他本意是不想當著薑綰的麵和人動手。
但雲錫如此激怒他。
他也顧不上那麼許多。
“嘭”的一聲。
晏蘭舟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雲錫卻也不甘示弱。
他硬生生吃下了這一拳,同時反手捏拳殺氣騰騰地朝著他的顴骨揮去。
眼看著兩個男人就這樣打在一起,難分難舍。
看得出來,兩個人是真刀實槍地打,拳拳見肉。
而且,剛開始打,不過幾個招式來回,雲錫就已經見了下風。
薑綰第一次看到晏先生如此和人動真格。
他平時是很少出手的,對待任何人,也都是和顏悅色,從不輕易動怒。
也有可能,雲錫的幾句話,觸犯了他的底線。
薑綰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激烈的打架,一時間有些害怕得站在一旁。
一旁的保鏢,也無一上前。
尤其是,晏先生並非弱勢的情況下,沒有吩咐,他們也隻是站在原地不動。
薑綰環顧四周,拉住一個保鏢:“你能不能把他們拉開,讓他們彆打了。”
保鏢道:“薑小姐,放心吧!晏先生不在下風。”
薑綰道:“可是……”
眼看著雲錫越來越無法招架。
她心底莫名驚駭。
之前,雲錫哥曾和她說過。
在背負冤名被通緝的這段時間,他為了生計,什麼行當都做過,因此,結實了社會上不少烏煙瘴氣的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也有。
因此,天天在這種環境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家常便飯。
久而久之,他也練出了一些身手。
可如今看來,雲錫哥的硬實力,似乎是遠在晏先生之下的。
她並不知道的是,晏蘭舟可是真的練家子。
雖然他平日裡看上去是個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但真的動起手來,也絕對實力不俗。
從小,格鬥、自由搏擊,甚至是古武,他都有過涉獵,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雲錫挑釁在先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可笑。
或許在彆人看來,他是個凡事需要依賴保鏢保護的嬌弱文公子。
殊不知,這些保鏢是為薑綰而設的。
他根本不需要這些!
轉眼間……
雲錫很快倒地了。
他的腹部,正中一腳,整個人都撞在了大理石牆麵上,摔落在地上,撞倒了身側的花瓶架,花瓶應聲碎裂。
薑綰有些擔心地靠近了幾步,晏蘭舟卻注意到她這一細節,朝著她遞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