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蘭舟:“我不至於吃這樣的醋。”
頓了頓,他反應過來什麼,“再說,我何時吃過醋?”
他對她總是溫吞吞的語氣,哪怕是被點破了他會吃醋這件事,也並沒有多惱羞成怒。
薑綰才不理會他的“狡辯”,小臉往他的懷裡更深埋幾分:“好困,我們一起睡吧。”
晏蘭舟:“嗯。”
他也累了。
是真的很累。
這幾天確實沒有休息好,他沒什麼精力。
因此,今晚,也算是讓她逃過一劫了
……
翌日。
薑綰醒來的時候,他又不在了。
不知為何……
每次她醒過來,看到身邊空出一半,她的心莫名也會跟著空落落的。
“薑小姐?”
門外保姆在敲門:“您醒了嗎?”
薑綰披上睡衣,翻身下床:“醒了。”
保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薑小姐可以下樓用早餐了。”
薑綰:“好。”
她洗漱一番,便下樓吃了早餐。
早餐過後。
她窩在沙發上,看到路遙給她發了幾條消息:“綰綰,你醒了嗎?”
薑綰回:“醒了。”
路遙立刻回了過來:“昨天嚇死我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我師兄會接薑雨澤那個案子。”
薑綰:“薑雨澤為什麼要請律師?”
路遙:“可能是想見他爸一麵吧!幸福小區出事了以後,薑衛忠不是就被羈押了嗎?到現在,薑衛忠一點音訊也沒有,甚至不知死活。”
頓了頓,她壓低聲音道:“我師兄打聽到消息說,薑衛忠傷情惡化,已經死了,隻不過,警方還沒有披露消息而已!”
薑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不至於吧?死了?”
路遙:“是啊……我師兄也不知道從哪個渠道打聽到的,說是人出事了,沒搶救的過來。”
薑綰:“那既然人死了,總不至於到現在沒有消息吧。”
路遙:“警方之所以嚴格把控消息,就是因為幸福小區這事兒輿論影響太惡劣了。這件事處理起來很複雜,程序太多了。聽說,高層內部因為這件事,多少領導大降級,責任連坐。
幸福小區的事,還不知如何處理,很棘手。
按道理,要訂薑衛忠的罪,就要找到當年的案發現場,可要找到當年的案發現場,就要去把事發地上建的樓爆破推倒,可幸福小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如果爆破了那一兩棟樓,其他樓的業主勢必會鬨。
若是征遷,那征遷費用又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再加上,萬一有人借此獅子大開口,坐地起價,又是一個麻煩。
若是不征遷,那業主的情緒又不知如何安撫。這案子,查下去,代價太大了。
可是不查,這十條人命又該誰來負責呢?”
薑綰:“非要爆破嗎,深挖不行嗎。”
路遙:“我問過念土木係的朋友,那十條人命,在地基裡,挖是挖不出來的,隻能爆破以後,清理掉廢墟,再一點點定位挖掘。”
薑綰突然覺得很可怕:“難怪薑衛忠會覺得有恃無恐,現在科技那麼發達,都很難偵破這案子,他真的太歹毒了。是個人,是做不出這麼殘忍的事。”
路遙:“所以我很生氣啊!我師兄明知道……明知道薑家做了多少罪惡的事,結果,他竟然還接薑雨澤的委托!下頭!”
薑綰:“或許,薑雨澤給的特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