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她，她也應當是離婚了。
但她也能理解老太太為了子女委曲求全的想法。
老太太說，她家世條件也很好，有娘家依仗，她原本可以不受這些委屈。
可若是當初真的狠心離婚，那一兒一女的撫養權，她一定是要不回來的。
而就像餘媽說的，親爸娶了後媽，也會變成後爸。
老太太也不甘心，守了那麼多年的地位，一朝拱手讓人了。
直到有了晏蘭舟，她心疼這個孫子，這麼多年，也就堅持了下來。
薑綰沒有再聽下去，而是轉身離開了。
書房裡。
晏蘭舟坐在椅子上。
因為沒有休息好，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看向老爺子的眼神很黯淡。
或許是失望，或許是彆的。
他顯然沒什麼耐心聽下去了。
“爺爺。”
晏蘭舟心平氣和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並非氣話。爺爺若覺得，我是繼承人唯一的人選，那就事論事，不要扯其他事，其他人。如果爺爺覺得，隻有樁樁件件按你心意去做的，才算是合格的繼承人，那恐怕，我不是最好的人選。
誠如你所說，晏家子女那麼多，繼承權給誰不是一樣。
如果爺爺是如此認為，那爺爺自行安排就好。
繼承權給誰，這個權利在你手上，而不是我手上。”
頓了頓，他站起身來：“爺爺應當知道，我的野心很大，晏氏是我勢在必得，但繼承並非是唯一途徑。我想要的東西，搶，我也要搶到。但我不要的東西，誰也勉強不了我。”
晏蘭舟看向老爺子，嘲弄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晏蘭舟，不至於靠一個女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完，他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手拍在桌子上：“你——！回來！”
回應他的，卻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
南餐廳。
薑綰正在吃早餐。
餘媽收拾好便下樓了。
到了餐廳，她在薑綰身邊坐了下來，但看她臉色不怎麼好：“薑小姐，怎麼了？”
薑綰道：“我方才路過老爺子的書房，不小心聽到他和晏先生之間的談話。”
頓了頓，她道：“老爺子想讓我當晏家的小老婆。晏家……還有小老婆的傳統嗎？”
餘媽聞言，瞪大了眼睛，卻不以為然：“你不知道嗎？老爺子很多小老婆呢……”
薑綰：“什麼小老婆……”
餘媽道：“哎呀，小老婆，放以前，就叫‘妾’嘛！說白了，現在是一夫一妻製度了，但老爺子的父親，家世可大呢，好幾房姨太太，所以，老爺子理所當然，覺得一夫多妻很正常。而且，那一代的人，大房和小老婆，也能相處融洽……放心吧！就算老爺子要你當小老婆，老太太也不會同意的。
她要是知道，老爺子想讓你當小老婆，急起來和老爺子拚命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