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一時不說話了。
老太太道:“總之,這件事,你最好彆管。”
薑綰點點頭。
她隻感覺,晏家以後,怕是沒有寧日了。
一場腥風血雨,仿佛風雨欲來。
……
葉采薇流產了。
據說。
是秘書帶她到醫院,幫她掛了台人流手術,她突然咬了她們的手,從她們的鉗製中掙脫,然後心急之下,逆著扶梯往下跑。
結果,一腳絆空,直接從半道滾下去了。
人沒事,隻磕破了頭,一點皮肉傷。
可原本就是高齡產婦,這一摔,孩子自然沒能保住。
被匆匆送去搶救室,甚至來不及打麻藥,直接生刮掉了。
當天晚上。
葉采薇被接回家,而晏衡霖聞訊,也匆匆回了家。
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晏衡霖果不其然,發了很大一通火。
“這個畜生!”
晏衡霖將客廳的擺件摔了一通,讓人給晏蘭舟打電話。
“讓那個孽種滾回來!!”
到了很晚。
晏蘭舟才從公司回來了。
而彼時,葉采薇已是蘇醒了,在房間裡,抱著晏衡霖泣不成聲。
這孩子,她說是意外有的,可事實上呢,她為了要這個孩子,真心吃了不少苦頭。
之前,她就一直想要二胎的,之前也有過一次,但被老太太命令著去打掉了。
那時候,她剛嫁過門,根基還不深,老太太一句話,就連晏衡霖都護不住她。
這件事,一直讓葉采薇耿耿於懷。
而如今,晏瑾瑜也大了,出於某種不甘心,葉采薇偷偷去做了試管手術。
這件事,就連晏衡霖都被蒙在鼓裡。
他以為,這孩子是自然有的,到了這個年紀,還能有孩子,晏衡霖自然是高興不已。
可就是這麼吃苦受累要來的孩子,就這麼……胎死腹中!
葉采薇心如死灰,整個人都處於精神崩潰中。
晏蘭舟剛回到家,碰巧撞上晏衡霖下樓。
父子之間對視了一眼,晏衡霖立刻紅了眼睛,就要朝著他衝過來。
晏蘭舟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晏衡霖衝到他麵前,對著他揚起拳頭。
晏蘭舟很輕巧地接下他這一拳,死死扣下他的手腕,仍舊冷漠地看著他:“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父親何至於此,要和我大動乾戈?”
晏衡霖怒嗤道:“你還有臉問!采薇流產,是怎麼回事!?”
晏蘭舟聞言,卻是笑了:“父親為何要明知故問?我之前明明就說過,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不認。”
晏衡霖怒不可遏:“這孩子是你的嗎!你說不認便是不認的?!”
晏蘭舟道:“怎麼,我不想認,你認便算嗎?”
晏衡霖:“……你彆忘了,現在晏家,還輪不到你來當家做主呢!”
晏蘭舟鬆開他的手,雙手插進西褲口袋:“所以呢,父親這是想怎麼樣。”
晏衡霖道:“你——,你!”
晏蘭舟:“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這個時候把孩子打掉,她也少吃點苦,總比胎兒成型了,生刮掉好。”
晏衡霖:“你竟然說出這種畜生不如的話!”
晏蘭舟冷笑:“我不但說了,我還這麼做了。”
說完,他看向晏衡霖的眼睛:“你想怎樣?”
晏衡霖簡直難以置信:“你做了這種混賬的事,你竟然還問我想怎樣?”
晏蘭舟朝著他逼近一步:“同樣的事,父親不是也曾做過嗎。”
晏衡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
晏蘭舟卻是懶得和他廢話,繞過他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