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正要關門呢,他硬是從門縫裡擠了進去。
老太太氣得直跺腳:“誰允許你進來的?”
晏蘭舟拿她沒轍,感覺,若是不解釋一下,老太太這一關,恐怕是沒法過了。
“我是答應了爺爺,答應了和白家的婚約,可我沒說,我要娶白秦。”
老太太質疑道:“你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你既說了,答應和白家的婚約,又說不會娶白秦,你這話,怎麼顛三倒四的。”
晏蘭舟道:“我這次去巴黎,談一個項目,發現我沒有授權書,授權書,需要爺爺的簽字,我還沒有那麼高的權限。而且,如今的晏氏,董事會的人心,雖然大多向我,但是有些大股東,對我起了異心。這其中,必然是有人在挑唆。
背後是誰在這個問題上指手畫腳,我不清楚。但爺爺當初提出的這個聯姻,是他畫地為牢。而且,你還記得嗎?張昭忠之前明明已經被我逐出集團,前不久,卻宣布要重返董事會。所以,我務必把繼承權拿下來。爺爺一直想把繼承位給我,但他始終不敢冒著風險違背兩家的婚約,定然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我想,他一定有需要權衡考慮的東西。
既然,他無法違背,那就交給我。”
老太太聞言,有些驚訝道:“你的意思是?”
晏蘭舟:“先拿下繼承權,再拿到股權,之後,等我平息了股東會的烏煙瘴氣,再處理和白家的婚約。爺爺不敢毀的約,我來毀。我的手段,隻會比他多。”
老太太聽了,心情才平複了一些:“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所以……你這次一個人回來,把綰綰留在巴黎,也是出於這種顧慮嗎?”
晏蘭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如今晏家正是多事之秋,你以為,父親這次帶著葉采薇回來,她肚子裡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他拿出公文包,從裡麵取出一份文件:“我查到了這個,奶奶,你不妨過目一下。”
老太太接過文件,掃了一眼,臉色大駭:“這是……”
晏蘭舟:“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自然受孕的,而是,她做的試管嬰兒。”
老太太:“我就猜到!兩個人都這個年紀了,怎麼可能突然說懷就懷了?”
不是她質疑自己兒子的能力。
而是……
這個孩子,來得實在太過蹊蹺了。
晏蘭舟道:“我還查到,張昭忠和葉采薇,前段時間,曾有過頻繁的接觸。而張昭忠去年成立的基金會,其中也有白家的注資。說明,白家一定另有主張。我尚且不清楚,他們在打什麼算盤,可我知道,現在把綰綰接回來,並非是明智之舉。盯上她的人太多了。除了葉采薇之外,有太多人,容不下她肚子裡那個孩子了。”
這也是當初,他為何要薑綰把孩子打掉的原因。
這個孩子,隻會為她帶來太多麻煩,甚至,可能是殺身之禍。
老太太臉色這才徹底平鬆下來:“原來是這樣……你考慮得這麼長遠,是奶奶錯怪你了。”
但是,話鋒一轉,老太太又嘟著嘴道:“但這也不能全怪奶奶!都是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你從不和奶奶知會。”
晏蘭舟:“生意上的事,波折太多,講給你聽,你也未必聽得明白。”
老太太不以為然:“那你現在,不是講明白了嗎?你一直都是個悶葫蘆,心裡在想什麼,都要靠人猜才行!那綰綰呢,你有和她解釋過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