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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餘暉漸漸消退,昏黃光亮映照在若梧小院。餘暉灑滿院落各處,給兩旁枯敗的桃樹添上了一抹光暈。
“王爺?!”
苑心正要去傳晚膳,剛走到門口,隻見定安王謝慕南站在麵前,神色說不出的難看,眼神更是銳利無比。
戚知鳶聽到苑心的驚呼,瞬間想到謝慕南肯定是聽到了她們剛才說的話。
她心中竟有一些心虛,但想著他們成婚不過是權宜之計,於是這些心虛很快被她拋在腦後。
謝慕南徑直走進屋裡,直到站在戚知鳶麵前,他眼神寒涼地盯著麵前之人,兩人直直對視著,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謝慕南看著戚知鳶清冷淡然的麵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受,“你想離府?”
戚知鳶點了點頭,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坦言道:“你我本無夫妻情分。”
“你也知道,你我之間的婚事,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既如此,本宮又何必留在王府裡礙人眼。”
謝慕南聞言後退了一步,仔細打量著戚知鳶的神色,“公主此話何意?”
戚知鳶看著麵前裝傻的謝慕南,心中還是歎了口氣,“定安王當真不知?”
“昨夜,本宮不過喝了一杯酒。就算本宮酒量再淺,也斷不會昏睡過去。更何況,那酒是用作新婚之夜的合巹酒。”
謝慕南雙眉微蹙,顯然是沒想到戚知鳶會說這個,他目光寧靜幽深,靜靜注視著戚知鳶,“此事我會查明,定會給公主一個交代。”
“不必,本宮隻想告訴定安王,管好你身邊的人。若是再敢對本宮有什麼心思,就不要怪本宮不留情麵。”
謝慕南聽到戚知鳶的一番話,心中有些詫異,都說這嫡公主是位清冷美人,平時都是一副與世無爭,安穩度日的性子。
隻怕所有人都沒料到,這位公主也有鋒利的一麵。
“長公主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你為何想要離府?”謝慕南繼續追問,心中卻已有了答案,“是因為聞觀禮?”
“本王勸長公主歇了這心思,公主既已嫁給本王,便與聞家再無可能。”
戚知鳶聽後眼底閃過絲絲的嫌棄,心中有些愕然,她是沒想到謝慕南竟會懷疑她對聞觀禮“念念不忘”。
“定安王慎言,本宮與你不過是表麵夫妻。你若是再出言相激,彆怪本宮將你趕出去!”
謝慕南冷笑了一聲,眼神瞬間變得一片冷漠,雙眸微微一沉,殺意迅速在瞳底泛濫起來,接著便向戚知鳶的方向走了幾步。
戚知鳶察覺不妙,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麵色不安,神情緊張地看著他,“謝慕南,你想做什麼!”
眼見謝慕南向自己走來,戚知鳶轉頭想跑,卻未料到謝慕南先她一步,一把攬住她的細腰。
謝慕南一隻手無意識地在她腰間摩挲著,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劃過她的臉上。
戚知鳶神情緊張,雙眉緊蹙,不自覺地咽了口水,“你敢對本宮不利,整個安國皇室都不會放過你的。”
緊接著,那隻手緩緩向下挪,直到觸及戚知鳶的脖頸,謝慕南一雙冷如墨玉的眼睛直盯著她,“長公主的脖頸纖細白嫩,本王輕輕一捏便斷。”
“隻是,若隨手捏斷,豈不是可惜?”謝慕南隨即放開了戚知鳶,“長公主當真以為這安國,除了本王,還有人能保得住你?”
“長公主,既嫁入了定安王府,你這輩子生是謝氏的人,死是謝氏的魂。”
“本王勸公主,若想安穩活著,便早日忘卻前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