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皇帝駕崩(2 / 2)

“苑心,這是我的令牌。你必須將老夫人平安送出城外,外麵自會有人接應你們。”

謝老夫人神情冷冽,明白了什麼,隨意擺了擺手,“老身明白,長公主是要保我性命,我早知曉王府已被重兵把守。”

“長公主,切勿以老身為念。若有逃脫機會,長公主該為自己考慮。”

戚知鳶聞言苦笑一聲,清冷淡然的臉上滿是釋然,“母親,我走不了的。”

“父皇已經傳召我多次,我之前想著推諉過去,但如今父皇以湘妃為要挾,逼我就範。”

“自我母後離世,幸得湘妃暗中多加照顧。不然,我是活不到今日的。”

“父皇此舉我早已料到,他不放心謝慕南帶兵在外。如今,謝家軍大獲全勝,父皇對他的猜忌隻會加深,對他越發忌憚。”

戚知鳶看著麵露不忍的謝老夫人,對著她溫柔一笑,甚是乖巧,神情中帶著一些大義凜然,淡然無謂。

“我雖為女子,但也是安國的嫡長公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父皇枉害忠臣,置安國於絕境。”

“既然父皇需要一個人來挾製謝慕南,那我最合適。”

謝老夫人眼中滿含熱淚,緊緊握著戚知鳶的雙手,神情有些激動。

戚知鳶連忙安撫著她,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她眼底的悲哀,“母親不必憂心,我是安國嫡公主,是父皇親封的長公主,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請母親以大局為重,聽我的安排,就當是全了我身為兒媳的孝心。”

“好......”

戚知鳶從定安王府出來後,便吩咐車夫向皇宮駕車。一路上,她回憶著自己這十八年來的點點滴滴。

從出身高貴的嫡公主,到成為棋子嫁入定安王府,她這一生何其悲哀可笑。

馬車緩緩到達宮門口,守衛宮門的的士兵攔住馬車,“來者何人!”

“鎮南長公主,戚知鳶。”

安國邊境,謝家軍軍營。

顧栩從外麵回來,走進帳篷裡,隨手將身上的鬥篷解開,掛在一邊,隨即緩緩走到謝慕南身邊。

“王爺,一切安排好了,明日便可啟程回京。”

謝慕南聞言轉過身來,身披鎧甲的他,麵色冷峻淡漠,周身一陣疏離肅殺之感。

顧栩看著麵前這殺神,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癟了癟嘴。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加快行程,五日便可抵達京城。”

乾安宮裡,殿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武端帝戚厲瑞昏睡在床上,殿內時不時傳來一聲輕細的翻書聲。

戚知鳶端坐在不遠處,手上拿著一本書靜靜看著,看累了,便伏在案上睡了過去。

片刻後,床上傳來細微響動,戚厲瑞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虛汗,他急促地喘著氣,胸前劇烈起伏著。

待緩過來,戚厲瑞雙眼無神地環顧殿內,沒有一個侍候的宮人,他正想發怒之際,看到不遠處的小桌上有人在趴著。

戚厲瑞喘著粗氣,壓著胸口翻滾的怒氣,努力睜著眼睛,終於看清了,原來是他的嫡公主。

這幾日來,他沉溺夢魘,像是墜入了無邊黑暗,無法掙脫,但也能察覺到有人一直照顧著他。

戚知鳶聽到響動,猛地驚醒過來,隨即下意識看向床榻,隻見父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這眼神是陌生的,卻有些慈愛。

戚知鳶沒有多想,放下手中的書,緩緩走到床邊,端起一旁的藥湯,試過溫度後,想要喂他喝藥。

“父皇醒了?身體可有不適?先喝藥吧。”

戚厲瑞沒有回答,還是目光緊緊盯著她,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戚知鳶纖眉一挑,沒有多說什麼,自己喝了一口,隨即神情鎮定地迎上戚厲瑞的目光。

“父皇,兒臣親自試過了,您可放心服藥。”

戚厲瑞接過藥碗,一口飲儘。整個人麵色疲態儘顯,雙眼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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