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留餘地(2 / 2)

戚時卓正要抬步向殿內走去,卻被芬兒攔住,隻見她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戚時卓想到了什麼,隨即一腳踹開了攔路的芬兒,走了進去,而芬兒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掙紮著起身跟了上去。

大殿裝飾華麗,桌子台子上擺的全是精美金器和玉器,牆上掛著一副寒梅初雪圖,倒顯得與整個大殿格格不入。

剛靠近內殿,戚時卓就聽到裡麵的聲響,女人的嬌聲和男人的喘粗氣交織在一起,未到殿內,便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戚時卓站在門口,聽著裡麵熟悉的女人聲音,正是他的母妃,他雙眉緊鎖,眼底滿是陰鷙,容色恐怖。

很快,戚時卓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麵無表情地離開了寢殿門向外走去,神情淡然的好像他還是那個溫潤君子。

那個十歲時,便被陛下親封為清河王的三皇子,戚時卓。

隻是,經過那副寒梅初雪圖時,戚時卓站定了腳步,看著畫上清冷純潔的梅花,他嘴角劃過一絲嘲諷,隨即轉為溫柔一笑,掩飾住了他眼底的殺意。

一個時辰後,一個身著灰衣道袍的男子從容妃寢殿匆忙出來,戚時卓坐在大殿之中,剛好和他碰了麵。

兩人對視間,戚時卓眼底的殺意再也掩飾不住,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袁清衣,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

袁清衣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神色淡然,仿佛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而正是袁清衣這幅樣子,越發激怒了戚時卓,隻見戚時卓走到他麵前,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頸。

“卓兒。”

正要下手之際,剛好容妃走了出來,戚時卓聞聲看向她,隻見她那滿臉的春色,容色嬌媚,誰都能想到她剛才做了什麼。

看到這裡,戚時卓的手猛然用力,袁清衣的臉瞬間漲紅,青筋儘顯,眼眶開始充血,但他還是一言不發,隻是閉著眼,像極了待宰的羔羊。

“卓兒,放手。”

容妃體態翩然,緩緩落座,看著自己指甲上的蔻丹,神情倦怠,隨即懶懶地伸腰靠在了美人榻上。

眼看著袁清衣奄奄一息,戚時卓鬆開了手,袁清衣隨即身子癱軟,倒在了地上,用力地咳著,大口喘著氣。

戚時卓聽到這喘氣聲,心裡的怒火又起,便一腳踹向袁清衣,把他踹出幾米遠。

袁清衣挨了一腳,他下意識地咳著,頭上的帽簷隨即掉落在地,露出一張精致俊臉,嘴角流出一絲血漬

“冷雨,把他帶出去。”戚時卓吩咐道。

“是。”

容妃冷眼看著一切,並沒有去阻止冷雨粗魯地拖著袁清衣,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被人帶走。

一彆數年,每次想起床上的袁郎,他這身段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愛。

容妃看著戚時卓怒氣衝衝的樣子,她輕笑了一聲,像是看著孩子在玩鬨一般。

“卓兒,何必與他置氣。”

此時,殿內一片寂靜,燭影搖曳,映照著屋內的金器閃閃發亮,極儘奢華,仔細看來,有許多物件擺設並不是妃嬪能用的。

自從先皇後離世後,後宮裡容妃一家獨大,再加上她得皇帝寵愛,說是專寵也不為過。

也因此,倚梅殿成了安國後宮裡最奢靡華麗的宮殿,其奢華程度遠超曆任皇後所居的鳳棲宮。

“母妃,兒臣不明白。您早已是後宮第一人,何必要做些自掘墳墓的事情呢?”

其實對於他們二人的往來,戚時卓早就知曉,那清衣道人本就是母妃引薦入宮的。

當時他以為母妃安排人進宮是為了打探父皇心意,可後來他慢慢發現,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卓兒,你是覺得母妃對不起你父皇?”

容妃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張臉上越發顯得媚意勾人。

“自始至終,是你父皇對不起我,他給不了我該有的皇後名分,也給不了你皇室嫡子的身份。”

“你彆跟母後說,你無意皇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派冷雨在清衣的仙丹中加了離人心嗎?”

“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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