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大雁視頻的錢真不容易，看那些辣眼睛的表演已經看得眼睛發痛，耳朵也被各種怪叫破音折磨得恍惚要流出血來，可身為導師的他還必須儘職儘責地坐在原地評價表演。
這算不算工傷，能加錢嗎？周宸心想。
初舞台表演還不過半，周宸已然度秒如年。
不過顯然，這樣想的不止他一人，rapper程競也有些坐立不安。
相比起來，流量小花馮伊亭和偶像許謹行接觸偶像行業較多，對業內的情況更加了解，對此見怪不怪。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妙語連珠引得練習生們笑聲連連。
“下一組選手要登台了吧。”馮伊亭單手捂著胸口。
許謹行配合她表演：“你這是怎麼？”
馮伊亭十指交叉合握，“沒什麼……對未知感到敬畏而已。”
程競噗嗤一笑。
馮伊亭的吐槽未必不是導師們的心聲。
練習生已有小半完成了表演，然而一個A等級的練習生都還沒出現。這其中固然有導師嚴格要求的緣故，但主要因素是練習生們糟糕到不忍卒視的舞蹈聲樂技巧。
這秀是一定要選嗎？周宸內心想。
作為四十有加老派歌手，他真的不明白目標成為偶像的練習生們，是怎麼做到通過唱歌發出那種不似人類聲音的鬼叫的。
雖然偶像的培養與傳統舞者歌手的路徑並不相同，但周宸認為這並不是練習生們表演差勁的理由。誠然選秀節目的爆火讓部分毫無實力的偶像一炮而紅，但拉長時間線看，迅速跌落的口碑對未來發展百害無利。
隻關注名氣而忽視唱跳練習，對普通練習生來說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經曆數小時錄製，導師臉上已經顯露些許疲憊感，參差不齊的表演似乎讓他們有些興致缺缺，連一直活躍氣氛的小花馮伊亭也安靜了些。
通向舞台的燈光再次點亮，兩道身影從門後踏入舞台。
“嗯？”本來有些萎靡的周宸看清來人麵容後精神一振，不由坐直身軀。
馮伊亭也雙眼一亮，對旁邊的偶像導師許謹行偏頭小聲說：“哇，這兩個練習生長得很帥啊！”
這次登台的練習生一人眉目鋒利臉龐俊美，武俠劇式的紅衣勁裝將身材勾勒得肩寬腰窄，他額間抹額紅如晚霞，粲然一笑，好似真正的少年江湖俠客。另一位練習生容貌秀麗非常，手持折扇，依然一襲紅衣，樣式卻更儒雅風流，肆意不羈。
且不談之後表演質量如何，兩位練習生僅僅站在台上便賞心悅目。
他們一齊鞠躬。
鐘之宴：“大家好，我是來自恒星娛樂的鐘之宴。”
秦胥：“大家好，我是素人練習生秦嶠。”
自我介紹很簡潔。周宸心說。
在先前那些極力凸顯自身特色的搞怪自我介紹的襯托下，這種簡單的自我介紹反而顯得清新脫俗起來。
“看服裝是要表演古風歌曲吧？”rapper程競笑說，“那麼，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舞台陡然暗下。
光柱投射到舞台中央擺好姿勢的二人，慵懶灑脫的悅耳歌聲隨著伴奏聲響起。
前奏開始時，就有練習生意識到這是哪首歌：“是《試酒》！”
【我是紅衣沽酒客，何妨醉意且徐行。】
紅袍廣袖翩揚，折扇在鐘之宴手中啪得一聲打開，輕巧地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