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實力上的無情碾壓?
黑衣首領朝著身後眾人一個手勢,眾人拋棄杭清這塊難啃的骨頭,朝著蕭成器處湧上。
晉王可以活,皇帝必須死!
杭清怎麼肯給他們這個機會?
長劍攔住刺客攻勢,蕭成器知道自己留在此處是脫杭清後腿,帶著三個拖油瓶一邊抵擋兩名漏網之魚的攻擊,顫顫巍巍的往後撤退,退到一處奇山怪石處,有了後方作為屏障,隻顧著前方敵人,蕭成器也可勉強與之一戰。
杭清來了一句:“還不動手?”
黑衣人:“???”和誰說話呢?
蕭成器朝著身後兩位太監冷不丁的發令:“動手!”
忽的戰場形勢大轉,原先如同紙片人一般的兩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公一袖中拿出短刃,另一腰間抽出軟劍,加入了戰場,與刺客糾纏到一起,且招招致命。
兩人臉上一片冷淡之色,絲毫不見剛剛的擔驚受怕。
一招一式凶狠致命。
黑衣人瞬間再次少了四人。
竹林嘩嘩作響,傳來整齊劃一鐵聲錚錚的甲胄刀劍撞擊之聲,近在耳前。
雙方人馬撕扯間,風聲湧動。
刺客沒搞懂劇情之際,驚覺,回頭看去,目光觸及之處,遠處竹林中皆是身穿重甲,手持盾牌的軍隊,他們已被包圍在其中。
這是什麼裝扮?
是禁軍,亦或者是小皇帝私兵?
都不是。
杭清冷笑:“這是本王的親衛,如何?各位可曾開眼?”
是杭清座下鼎鼎大名的杭氏狼騎,不僅騎術精湛,刀劍功夫更是神乎其神。杭氏狼騎皆是一副漆黑甲胄,背後背著彎弓,右手窩握寒光淩冽的短刃,左臂持著與甲胄一色的玄鐵盾牌。
這次班師回朝,杭清旁的人馬沒怎麼帶,帶著隻有上百餘狼騎。
黑衣首領驚覺己方中了杭清的計,哪有如此湊巧小皇帝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小太監來竹林的?又如此湊巧他們一路輕鬆闖進辟暑山莊,辟暑山莊湊巧沒有禁軍巡邏?
還有被盯緊了瞧著他走開,卻又去而複返的晉王。
這兩名掩藏極深的小太監,這功夫水準,一看便是內家絕學,麵白無須,身材瘦弱,是真太監無疑,想必便是傳言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陛下的大內暗衛了。
哪有如此多的的巧合?隻恐怕是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引他們上鉤。
晚了晚了!反應過來的太晚了。
時機已失!
再看小皇帝,原先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見狼騎來了,索性也不裝了,從容自若地瞧著他們,甚至嘴角微微勾起。
身體掩藏與眾人之後,頗有些睥睨天下的架勢。
知道的晚了......
包圍圈瞬間縮近,箭弩已經架上弓弦,隻等杭清一聲令下,就能將刺客射成馬蜂窩。
刺客見狀橫刀對向自己脖頸之間,打算就此自我了斷。
杭清連忙出聲組織:“哪怕是屍體,也逃不過督查院的火眼金睛,可要想好,這一死便落下個畏罪自儘,意圖弑君的名聲,論大夏律法,株連九族。”
“將背後之人,如實供來,朕可免除你父母親族的死罪。”
“哐當——”不知是誰刀劍落地的聲音。
耳邊轟鳴,刺客活著的被壓入了延獄,杭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將長劍慢慢並入刀鞘。
008:“宿主啥時候瞞著我辦成大事了......”
“沒瞞著啊,我上午不是叫十四回京中了嗎,不就是叫小皇帝趕緊趕過來。”
008:“連書信都沒寫,你們是怎麼溝通的?”
杭清哂笑:“都不是蠢貨,還用得著寫書信?”
“你也不怕小皇帝出了差錯?!!!”
“你當蕭成器身後的兩位是什麼人?”
直接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的事。
平陽也想到了此處,看著眼前兩位相貌陰柔的小太監,兩位此刻渾身浴血,卻沒受一點兒傷,反而眼中透著股肅殺。
她顫聲問:“你們......你們是誰?”
兩人慢慢收起武器,朝平陽正式行禮道:“臣左延尉容鵲,臣右延尉寒江,拜見長公主。”
平陽:“......”
杭清回頭抱歉:“牽扯公主進來了,抱歉。”
至此,平陽才後知後覺,所有人都在演戲,隻有自己被一路蒙在鼓裡。
方才她還以為是鬼門關走了一遭,原來是自己不知死活撞進了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陷阱裡。
“哼——”平陽也不知是朝著誰冷哼。
蕭元嘉了卻了一樁心頭大事,他心中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很不錯。
晉王應該瞧見自己揮刀擊殺數名刺客時的英勇身姿了吧,蕭成器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偷偷瞧了一眼天人之姿的杭清,隻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但一看見平陽,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可知因為你,險些耽誤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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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遇刺於京郊避暑山莊,幸得兵衛及時救駕。三十二名刺客現已收押,不知,郡王爺可曾聽聞?”
蕭元嘉眼神渙散,並不作答,他剛收到刺殺失敗的消息,還未來得及出逃便被堵在了府內,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半夜延尉獄來清河郡王府捉人,來的還是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左延尉容鵲,還用作答?
“本王乃清河郡王,左延尉是想來抓本王?這是否越線了?”蕭元嘉冷笑,昭獄再手握實權,也難以下得了有王爵在身的他。
容鵲似乎早有準備,從袖子裡拿出一截明黃聖旨,並未打開,就這麼居高臨下冷冷的看了眼蕭元嘉:“望王爺體恤,有些旨意暫且不是時候宣讀。還愣著做什麼?將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