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塵封進調查局檔案庫的絕密檔案,也不是沒有過比況焱還要牛逼的鬼王。
萬鬼才能滋生一個鬼王,細數那些被消滅了的鬼王,都無例外埋葬他們屍骨之地都發生過史無前例的人口大屠殺。
慘無人道的屠殺。杭清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她生活的這個城市會有這麼個地方,西市古代地處邊陲,有些朝代甚至都不屬於中原。人口稀少,打個仗也就是幾千人幾百人的部落衝突,擱動不動百萬雄獅的中原人眼裡,估計就是一土地主之間因為野豬踩踏莊稼引發的鬥毆。
能扯得上萬人的戰役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西市也是後來國家政策扶持地理位置優越才突飛猛進一躍成為大都市。
極有可能是在其他城市。好在這個世界科技發達,交通更加發達,整張世界地圖,就沒有去不了的地方,但那樣範圍就太廣了。
讓人頭疼,明知道後麵有一匹黑馬鬼王暗戳戳的盯著自己,卻無從下手。杭清也算是體會到了抓耳撓心的滋味。
她對008抱怨:“這就是男主角,作者將他開外掛開到了簡直無懈可擊,主角光環太耀眼,我們這些張三李四,真是頭大啊。”
008有些竊喜,第一次見杭清吃癟:“這就怕了?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杭清嘴裡發出短促的笑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怕?隻不過是會多耗費我一些時間而已。我有的是時間跟這個世界的男主慢慢耗。”
這次的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個調查局的人都險些喪命,卻還是給那東西跑了,這就很嚇人了。鄧昆上報上去之後引起了各地方調查局的重視,其他地方聯合阻止了調查小組,刑警,軍隊,靈異調查局多方麵人馬共同合作。
忙碌了見天仍是沒有頭緒,鄧昆那邊倒是又給她安排上差事了。
海市最近屢出特殊事件,調查局打算派專案組過去看看,杭清想著海市這個地點好像在何笑笑的行蹤調查裡出現過,如此湊巧絕不是個打醬油的。
鄧昆倒是好說話,一個電話聯係到了海市的刑警大隊,杭清便被空降了過去。
她拉著行李險就坐上了高鐵,三個小時,高鐵緩緩停靠到站,杭清瞬間睜開了眼睛,拉著行李箱下車。
列車早到了挺久的,來接杭清的人是個年輕的青年。
青年濃眉大眼,額頭上留著汗水,皮膚曬得通紅。麵上帶著青澀像剛剛大學畢業,一臉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遠遠地就看見了人群中漂亮的亮眼,白的仿佛一道光般的女人,明明年紀不大,氣質卻冷冽無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走起路來步伐穩健,一眼就覺得與眾不同。
隻一眼,他就覺得十有**上麵派來接的人就是這位了。
他快步走了過去:“是蘇清芙蘇小姐嗎?”
杭清聽了點點頭,十分禮貌的問他:“是的,您怎麼稱呼?”
他找到了要找的人,笑的燦爛,揚起了一口白牙:“蘇姐,你彆客氣,叫我小羊就好,我是刑警大隊派來接你的,以後就要做一段時間的同事了。”
他伸出一隻手:“歡迎新同事!”
杭清:“小楊?你多大了?”
“過完下個月滿二十三。”
杭清揚眉看他,有點驚訝:“才二十三?還是實習警察吧?哪個學校的?”
“公安大學的,今年五月份畢業,實習兩個月了。”
“我爸也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哦,我這是說了句廢話。”公安刑警,幾乎都是這個大學畢業的吧。
小楊被杭清一句話逗笑了,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絲毫不像一般威嚴的公安,像個沙雕:“也不全是啊,人民警察大學的更多。”
杭清失笑,糾正他:“小楊?你可彆叫我蘇姐了,我年紀比你小,才二十歲,你叫我蘇清芙,或者清芙都可以。你全名叫什麼啊?”
小羊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他慢吞吞道:“我...我叫羊咩。”
杭清聽了一摸鼻子,感情是小羊啊,羊咩?真可愛,這父母真是會取名字。
外邊的天氣濕熱,海市溫度比西市還要高不少,濕熱最難熬,又悶又熱,衣服汗濕後濕噠噠的掛在身上,頭發絲間全是汗水滴落,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杭清到還好,體質不怕熱,小羊衣服就沒有乾過,不過他早就習慣了。
“今天下午我帶你去我們局裡走一走,認識認識人。不過他們昨天淩晨出警去了,現在局裡統統也沒幾個人留守。哦對了,清芙你吃過飯了嗎?”
小羊有著初入社會的青澀,同樣很開朗,他上午跟著去執行了公務,接到報案,說是有人失蹤,這失蹤事件天天都有,不算大案件,他跟著師傅去做了一下筆錄就回來了。
失蹤的人是個大學生,家庭條件困難,一直勤工儉學。報案的人是她現在兼職遊樂場的老板,老板為人還挺正派的,調理很清晰,一口咬定女學生一定是出了問題,不然不會打不通電話,連班也不上了,學校也說沒回宿舍。
可這才一個晚上沒回來,也夠不成失蹤,他們做了案件記錄查了一下監控無果後也就放開了,畢竟這種失蹤一天至少有百八十個。
海市最讓人頭大的就是失蹤案。
小羊揉了揉太陽穴,實習刑警大事也指望不上他,整個局裡就數他最清閒,事兒完成的差不多就被派來接外市這位調查局的人了,連飯都來不及吃,現在餓得肚子咕咕叫的,他挺怕被杭清聽到的,沒麵子。
杭清搖頭:“沒吃呢。”
高鐵上的飯菜她聞到味道就不太想吃。
小羊笑了:“那走吧,來接你局裡給了我一下午的假,我帶你去外邊買點吃的。”
小羊要替杭清拉她那一看就不輕的箱子,被她拒絕了,兩人轉頭就走去了附近的市場上。
人活著,第一件事就是要滿足自己的胃口。
除非沒有條件,一般情況下杭清對於吃的總是十分講究,她最不能接受不好吃的東西,那不是不好吃,而是在浪費糧食。
浪費糧食是最大的犯罪。
她拖著行李箱去了小吃一條街,一路走走停停,沒想好要吃什麼。這條街的,看起來都不太乾淨。她走到最後選了一家生意很好的燒烤店,聞起來也特彆有食欲。
雖然排隊的人多,但至少說明這家好吃。
兩人排了半天的隊前麵還有一人就輪到她們,一名小學生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一腳踩上了小羊的腳,要不是杭清腳縮得快,他又要一腳踩在了杭清的腳上。熊孩子似乎是專門挑著人的腳踩。
隨後是替他背著書包的女人,三十多歲,一副刻薄臉,這對母子直接無視了杭清插到了隊伍最前麵。
杭清and小羊:“???”
“老板,來兩根烤腸,一個烤麵筋,一份炒米粉,少放辣椒多加點蒜泥,還有蔥花也不要!給我打包。”女人尖銳著嗓子,朝老板說道。
說完女人假惺惺地被她插在身後的小姑娘,之前的一號:“小姑娘,我趕得急,你就讓讓我好吧?”
杭清翻白眼冷笑:“有病吧!死皮不要臉,好意思問這種問題?”
小羊:“!!!”這看著斯斯文文的姑娘,有點暴躁啊!
然而排在杭清前麵的女孩,簡直跌掉杭清的眼界,她善解人意的很:“不介意的,不介意的,你們站我前麵吧。我能理解的,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
女人:“哎呦,小姑娘真是好人。”
好人小姑娘露出白蓮花的微笑。
杭清:“???”話說的真好聽,但姐妹!是不是有些不對?你將你的位置讓給人家,你是不是應該走到最後麵去?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