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網紅門連燒烤架都給他們支棱上了。
季隊:“......”
他娘的,真當是來度假的??
杭清:“鄧副局叫我們來野營的——”
雖然季隊急的嘴角冒泡,但也知道這中事情急不來。
時時拆開四袋自熱火鍋,不一會兒就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她十分客氣的先推了一盒到季隊麵前:“吃完曬曬太陽,晚上要是真有那玩意兒,你是沒時間休息的,要連續工作,知道嗎?”
季隊隻是個普通人,讓他多曬曬太陽吸收點陽氣,晚上遇事兒了也能稍微抵擋一會兒。
季隊聽了頭皮發麻,連連點頭,恨不得將上衣脫了讓全身肌肉都吸收點太陽。
008殷勤詢問:“親愛的宿主大人——我能不能提前跟你請假一晚上?”
自從上次杭清那啥逼它主動請假退出後台,它才知道,原來自己還能這樣做。
它多年統生,直覺還是相當靈敏的,直覺今晚指定有大事。
杭清微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語氣無比溫柔:“你可以試試。”
008:“........嗚嗚”
。。。。。。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等最後一絲太陽的光線暗淡下去,涼意一夕之間嗖嗖的往上冒。
季隊在中午太陽大的時候躺在搖椅上翻來覆去,灼熱的太陽幾乎已經要將他烤熟。睡覺哪裡是容易睡著的?心裡頭有事怎麼睡得著?
在墓地上入睡哪有那麼容易的??!
他打了個哈氣,看著周圍一副睡足了模樣的隊友,特彆是伍元,口水都快提溜下來了。
杭清見狀十分關切的問他:“還困?”
季隊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他感覺蘇清芙忽然間對自己格外的溫柔:“是有點兒,不過沒事,我喝兩罐咖啡提提神就行。”
年輕人身強體壯,彆說是一天沒睡,就是三五天沒睡,照樣生龍活虎。
他說完看見蘇清芙笑了,指著她身後搭建好的帳篷:“困就進去睡覺,有我們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季隊皺著眉,理智上覺得不能這樣:“那怎麼行——”
“沒事,我們也沒頭緒,總不能一頭霧水亂闖亂入,我們就待在原地等著就行。”
伍元和時時也附和,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真有東西,自然會找上門來,他們等著養精蓄力總比誤打誤撞浪費了體力好。
.
霧,起霧了。
矗立著一座座墳頭的山間,在一夕之間,變得朦朧了起來。
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世界虛無縹緲,聲音仿佛都被延遲了。
008並不身處其中,沉重的氣氛也足以讓它頭皮發麻。
“嗚,咱去帳篷裡睡覺去吧,外邊看著怪陰森森的,肯定有危險。”
杭清無語:“統哥,你這是在掩耳盜鈴嗎?現在讓我進帳篷睡覺,是想讓我死的更快一點?你是間諜你直說。”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季勁恒喝了兩罐特濃咖啡後,仍然覺得沒有半點用處,他都懷疑是不是買到了假咖啡,怪不得喝著味道跟之前不一樣。
幾分鐘過後,他困得頭都抬不起來,眼皮打架一般,不受控製。
季勁恒感覺身體狀態不對,他多年刀尖舔血的軍旅生涯,立下十次軍功,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要是控製力這般差,還能活到今天?
可身體裡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對他說:“睡吧,睡吧,睡一覺就清醒了。”
他想著蘇清芙剛剛不是也讓自己睡覺嗎?有幾位調查局的人跟著,能有啥事?
當即邁著昏沉沉的步伐,往帳篷裡走去。
走到帳篷裡,往鋪著防潮墊的地上一趟,幾乎秒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隱隱察覺身上涼颼颼的,身上蓋著的被子似乎被掀開了,他全身跟被浸入了嚴寒的冰水中一樣,每一個毛孔都冰涼到絕望。
清醒仿佛是一瞬間的事,他立刻睜開眼睛,一眼看去,他寧願自己沒有醒過來。
狹小的帳篷裡,除了他之外,擠滿了東西——
不......不是東西,是人,一個個如同軟體動物一般的人,他們赤身**,披頭散發,臉色更是腐爛了大半,白骨混著血肉,血跡斑斑,四肢歪七扭八的折疊在一起——
以各中不可思議的姿勢糾纏、蠕動......
他們有些甚至沒有眼珠,空洞的眼睛似乎仍然能看見他,兩顆腐爛的露出森森白骨的黑洞,朝著他看過來。
“啊啊啊啊啊!”
常年冷靜的一批的季勁恒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可是說來也奇怪,他明明很用力的嘶吼,聲音傳入自己耳中,卻像是隔了一層紗,虛弱的像病床上八十歲臨死老人的呢喃。
那些家夥有些已經爬到了他腿上,惡臭混著血腥,順著他的鼻孔往腦仁兒裡鑽。
他絕望的抖著腿想把順著他腿往上怕的軟體抖落下去,可他的腿跟慣了水泥一般,重的壓根兒動不了。
那中如同噩夢在被鬼怪追殺,拚儘全力卻隻能在原地邁步的既視感。
“......救......救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