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看笑話:“你是想這輩子靠臉吃飯躺贏了嗎?”
“想要靠臉吃飯的願望,這輩子肯定又不成了,這個世界太難,昭昭兒一窮二白,折騰的漂亮一點,不為了彆的,就為了替原身出一口惡氣。”
美貌給她帶來的實際好處並不多,但意義總歸是不一樣的。
小姑娘,誰不想漂漂亮亮的認祖歸宗?
誰不想叫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打臉?
杭清覺得昭昭兒的心有不平大多數原因都是被對照組對照出來的怨氣。
既然如此,那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總可以了吧。
你天香國色傾國傾城,我比你更天香國色傾國傾城。
氣人不?
......
“我雲州出了如此冠絕天下的少年英才,先生受我一拜。”
杭清甫一步入宴廳,王獻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煞有其事朝她作揖。
底下幕僚們雖有些心有戚戚,可這看似簡單,實則環環緊扣的妙計,實在是高。
縱使心裡不得意,卻不得不承認,使出此計者,神機妙算,深謀遠慮。
大人都拜了,他們各個自然也緊隨著下拜。
王獻對杭清十分佩服,要是可以,甚至都想將杭清裝裱著掛起來了,掛在他王氏的門口,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位小諸葛。
為表感謝,王太守親自吩咐人裝了滿滿的兩車糧食,以及一應物件,送去了杭清家人所在的村落,一路行至,所有人都目光追隨。
不僅是羨慕,更是感歎。
這可是刺史大人呐,刺史大人給他們村送來的糧!
杭清暫時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也著實鬆了一口氣,她投靠王家自然是有意為之。由刺史出麵送去的糧食,頗有深意,至少在外人看來杭清成了王府謀士,孫家一眾也跟著水漲船高,被王家接納庇護。
王家是雲州土皇帝,這層關係,正是杭清迫切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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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行人馬終於是姍姍來遲,途經薊州,聽下人稟報最近雲州發生的事,微沉了臉色。
他本以為他隻需晚幾步,親自赴雲州開倉放糧,名頭有了,人心更是有了。雲州刺史受這樁事牽連,更會被父皇震怒,王家也必然會叫父皇失望,屆時雲州一應官員位置空出來,他再派自己的人安插上去。
怎麼就和料想中的不一樣呢......
太子問下屬:“可能查到是何處賣出去的?”
“雲州毗鄰三州府同時都有大批糧食流入,說來也奇怪,並非官府支援,而是私下商戶集體行動,跟約好的一般,忽然間各州便開始積糧往雲州運過去,就這幾天功夫,我們這裡的糧食都被商戶收走了大半,剩下的糧價都翻了一番。”
太子聽了若有所思,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乾脆道:“既如此,我們手裡的糧草也該立即運過去,叫手下人立刻撤回來,彆被抓了把柄,更彆耽誤了賑災的時間。雲州數萬災民,孤心有不忍,連夜兼程,明日務必趕過去。”
本想著借此陰王家一把,此時已經叫他們逆風翻盤,顯然他們已經失去了機會。
太子知曉在晚會兒雲州百姓不僅不會領情,父皇那邊隻恐怕也瞞不過,忖思片刻立刻改變了計劃。
“殿下愛民如子啊!”
“太子仁德!”
底下的屬官們立刻附和著。
太子眉眼間皆是淡薄,他隻想著早日處理完雲州的事,回京去。
好久沒見明月,那丫頭肯定念叨自己了。
太子眉目忽然柔和起來,屬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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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陰沉沉的,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
太子從官署回暫居的府邸,屬官張複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籲籲。
“殿下,京中貴妃娘娘送來信件——”
說完從袖口珍重的拿出一封上了封蠟的信書,張複不禁心裡感慨,這宮中的貴人用的信書就是和他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
瞧這上麵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花香味,煞是好聞。
連殼子都是印著花草的宣紙,也不知是怎麼弄出來的。
我滴個乖乖,這哪裡是信件?簡直比繡品都要好看。
景寰接了過來,細細拆讀了起來。
一目十行,很快就將內容看完了。
之後他眼眶猩紅,臉色難看,一語不發。
半晌才渾渾噩噩的道:“立刻備馬,孤要回京!”
“殿下!您千裡迢迢前來賑災,這會兒就回宮,到手的功勞可全沒了。”
“殿下!不知宮中發生了何事?您要以大局為重啊!”
景寰早就心緒大亂,聽不得手下勸阻,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
母妃信件中言明,明月竟然並非他的同胞妹妹,他的同胞妹妹另有其人。甚至父皇派了密探整國搜尋。
而明月自從非宮中血脈,乃是一界棄嬰的消息傳出,在宮中受儘委屈,她成日以淚洗麵。
他不敢想象,他不在的這些時日,他的明月受了多少委屈!
他必須要儘早回宮,有他在,誰敢欺負明月?
他們不是親生兄妹?!
他們......不是親生兄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