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你去哪?”陳曉雯見著李安樂發動車子,這是準備出去啊。
“我去五叔家新房看看,這都十多天怕是再有兩天就梁了,奶讓我去看看。”
“那藥草咋辦?”
“藥草怎麼了,天不是好好的,沒陰天啊。”
“不是陰天的事,一班他們打算一會去賣藥草,咱們是不是也把炮製好的藥草賣了,要不一班可就超過我們了。”陳曉雯說道,現在一班的事李安樂基本都交給陳曉雯了。
離著第一次賣藥草已經過了半個來月了差不多該賣第二批了。“這事啊,姐你收拾下帶大家去賣吧,我要是回來的早就陪你們一起去。”
隨著陳曉雯副班主任當的越來越順手,李安樂很多事都開始放手,他打算再帶一個月就把二班的事交給陳曉雯了,他還是專心的學習和搞檢查組。
“好吧。”
“咦,李老師不去收購站啊?”吳青正好吃完飯瞅見李安樂要外出,故意過來招呼。
“有點事,陳老師代替我去就行額。”
李安樂曉得吳青找自己絕對不是光光打招呼這麼簡單。“吳老師,怎麼,你今個也賣藥草啊?”
這個吳青為了巴結高春興這個準嶽父也真是夠了,最近沒少用話刺李安樂。
“我們班藥草少,下回再去。”
“倒是一班這次怕是有一兩百斤。”
吳青說道。“按著平均三毛五算,怕是都有六七十塊錢,我記著一班欠著學費不過五六十塊錢吧。”
“是嘛,那是好事啊。”
李安樂表情沒啥變化,這令吳青有些疑惑,還有些不是爽,裝啥裝啊,一小屁孩子,挺會裝的。
“吳老師,這是說什麼呢?”王樹峰吃完飯洗著飯盒見著吳青攔著李安樂的車也跟了過來。
“沒事。”
吳青快步離開,王樹峰使了眼色。“咋了,沒說啥吧?”
“沒,巴巴跑過來告訴我高老師班弄了一兩百斤藥草。”
“還有臉說,你不知道,這事我幫你反應一下,這個高春興簡直是作弊。”王樹峰說道。“吳青班,還有他閨女高倩班的,還有他媳婦班全都算到他班裡了。”
“這麼算一班能不多嘛。”
“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好家夥,真好意思,李安樂心說還好他這些天沒少觀察一班晾曬藥草,全都沒有炮製,最多分揀清洗了一下。“王老師,誰讓協議裡沒寫呢。”
“那也太不要臉皮了。”
“王老師沒事,你彆太擔心,高春興班的藥草沒有炮製,賣不價。”李安樂笑說道。“多也沒啥用處。”
“真的?”
“是啊。”
“我就說,你小子咋一點不著急呢,行,我去收購站瞅瞅,看看高春興知道藥草賣不價啥表情。”王樹峰說著就快步向著收購站方向走去。
“哎呦,這個王老師,還真喜歡湊熱鬨。”
李安樂覺著自己可不能那麼無聊,先前五叔家新房,奶奶可交代了自己,一定要看看,問清楚啥時候梁。來到地方,李安樂停靠車子,這牆都壘起來。
“師傅。”
“小東家。”
一了年紀師傅笑說道。“有啥事啊?”
李安樂扔了兩包煙給這些瓦工,要說李安樂受歡迎不是沒有理由的。“師傅休息會,瞅這進度怕是要不了幾天就能梁了吧?”
“可不嘛,最多三五天。”
“小東家,你跟著東家說說,定個好日子。”
“成。”
李安樂得了準信沒耽誤大家乾活,開著他的騷紅蛤蟆車拐到了收購站。
“咋還吵起來了?”
“安樂,你來了,哈哈,有熱鬨看了。”
李安居笑眯眯說道。“剛鄭師傅給一年級的高老師的藥草定了一個三等最低級,便宜的連著一毛錢一斤都沒到,最好才給一毛五。“
“高老師咋說?”
“肯定不乾啊,這不找著張姥姥說理來著。”
高春興一臉怒火,憑啥剛剛二班定了好幾種藥草一等,其他最差都算二等,到了自己這裡竟然三等都沒達到,屬於殘次品和三等末,這誰能受得了這口氣。
“張站長,你看看,我們同樣藥草,鄭師傅給定的等級差這麼多?”
“鄭師傅咋回事?”
張鳳琴肯定不相信高春興的,要知道鄭師傅脾氣,不肯能故意壓等級。“張站長,你看看,這些是炮製過,是真正藥材,這邊隻是粗魯分揀清洗過,而且還有一些清洗出破損,這連真正藥材都不算,要不是今年有任務,這些我肯定不要的。”
“沒炮製?”
張鳳琴微微皺眉。“高老師,你這些藥草沒有炮製過,算不藥材,等級定的低,這是正常,你這本來就不是藥材,最多算藥草,還需要炮製之後才是藥材。”
“炮製?”
“細加工。”
鄭師傅說道。“比如這種黃荊條,你看看,你們的差距,人家是切段取藥效最好的一部分,你這個整根,好些地方都用不。”
“再有黃金條子,瞅瞅有啥不一樣?”
“除了顏色不都一樣嗎?”
“無知,黃金條子,為啥叫這個名字,那還不是顏色,你這個顏色都不對,還想有啥好的藥效,糟蹋東西。”鄭師傅哼了一聲。“彆說你來,誰來都一樣,東西不成,想要好的等級,沒門。”
高春興臉一會青一會紫,難看極了,邊吳青嘴裡更是罵罵咧咧。“這個李安樂竟然使壞心,這麼重要的事瞞著不說。”
“哎呦,吳老師,你這麼說可就不講道理了。”
王樹峰說道。“說話憑良心,藥草要炮製的事,當初李老師可說的清清楚楚,是你們說人家是裝蒜,啥要炮製,費工費力的,現在咋轉臉就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