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有事?”
李安樂看著第十次給自己送吃的老爸有些無語,一張卷子時間最多一個半小時進來十趟,過分了,李國喜同誌,不是看你跟我一個姓我直接攆人了。
“沒……,沒啥事。”
李國喜不知道咋說,幾次張嘴最終都猶豫了。
“爸,你坐。”
李安樂拉了把椅子讓李國喜坐下。“你這樣可不成,大男人有啥說啥,彆彆扭扭的跟著女人,有啥事大膽說出來,我不會怪你的。“
李國喜一時間有些恍忽,誰是兒子,誰是爸?
“爸,勇敢點,大聲說出來。”
“加油。”
李安樂拍拍李國喜肩膀,順手從碟子捏了個花生扔嘴裡,還挺香。
“不對啊。”
李國喜一拍大腿,自己是他爸,有啥不好意思的。“安樂,我聽說今個有個女孩子來找你,大老遠的跑一趟,彆是有啥大事吧?”
“是有點事。”
“真有事,安樂,你彆嚇唬爸。”
“安樂,是不是有了。”
石琴門邊聽著,一聽有事立馬跑了進來。
“有了?”
李安樂一臉愕然,啥玩意,沒明白。
“真有了?”
好家夥,李國喜手裡碟子直接掉了,李安樂一把抓著。
“爸,媽你們沒事吧?”
“啥有了?”
李安樂有了茫然,夫妻倆咋了,這是?
“啊,不會吧?”
李安樂猛地想起後世狗血電視劇。“爸,媽,你不會懷疑我跟秦老師有什麼吧,彆開玩笑,我們隻是純潔的師生關係。”
“真沒啥?”
“真沒什麼。”
最多看了幾眼,撓癢的時候抓了幾下,其實真沒有啥,李安樂覺著這關係純潔的如同純淨水似的。
“那就好,可嚇死媽了。”石琴鬆了口氣,還以為要抱孫子了呢。
“媽,你們還真懷疑你兒子啊?”
李安樂一臉無語了,真是的,你們要相信你兒子,即使和秦老師有啥關係,至少安全措施還是會做的,不對,我們本來沒關係,真是的。
“沒,沒,我們不是關心你嘛。”李國喜對著石琴使了一眼色。
“對對對,關心你,那個安樂你專心寫作業吧,我和你爸不打擾你了。”
說話,兩人急急忙忙出了李安樂房間順手關好了門。
“我就說你想多了。”李國喜看了一眼關著門小聲說道。
“你是沒見著他們打鬨,咋也不像老師和學生。”
石琴滴咕。“再說大老遠從地區跑來,你說光是看看安樂,這你信嘛?”
“這樣吧,回頭我打聽一下這個秦老師。”
“嗯。”
石琴還是不太放心。“等會我去一趟公社,找燕子打聽下,她姐夫不是在學校當主任嘛,或許知道一些。”
“那你悄摸著問。”
“我還不曉得啊,你就放心吧。”
石琴可不想秦老師牽扯安樂身上,肯定要旁敲側擊,找著事頭再問,她又不傻。
“你回頭送安樂去地區的時候,跟著四周鄰居也打聽打聽。”
“曉得。”
屋裡李安樂滴咕,這夫妻倆可真是閒的,下次還真不好讓秦可來家了,得找一個地方見麵,要不然男女單獨見麵,不定就傳出什麼閒言碎語。
自己倒是不在意,可要鬨出流氓罪,那可就麻煩大了。
沒法子,誰讓他虛歲十四了,個頭又長的高,怕是說親都行了,唉,自己個頭加上自己有頗為成熟氣質,雖然時常因為激素分泌的原因偶爾會幼稚些。
可即使如此,怕是不少人當自己是大人了,這以後得注意一下男女關係了。
“繼續做題,不想了。”
注意力和觀察力提高,李安樂智力跟著提高了不少,一些高等數學題做起來也輕鬆了不少。
至於高中題目不需要智商,倒是不用擔心,隻要每天做個一張保持狀態就行了。
幾天時間過去了,隊裡關於李安樂的傳言也漸漸消散了,大家更關心新年了,革命年,還是傳統年,當然這一次依舊是革命年,不過稍微鬆散了一些。
有些膽子大的手藝,開始偷摸製作鞭炮,隻不過對聯啥的還不好明目張膽的貼出來,即使偷摸的祭祖的都是早早天不亮上山。
“咱們家也要去嗎?”
“去啊。”
“今年咱們家多虧祖宗保佑。”
王秀蘭已經準備好了,一碗大米飯,一瓶酒,還有一條魚和一疊白肉,這夥食絕對算上高檔了,對祖宗,王秀蘭可不敢摳搜。
“早點去。”
“早點回,彆給人瞅見了。”
“老頭子,快些。”
“來了。”
祭祖跟著婦女沒啥關係,甚至跟著女孩子都沒關係,這不從縣養豬場回來的李菊和李棋隻能幫忙準備祭品,卻是沒有資格跟著過去。
“老規矩。”
李安樂本想說,老規矩要不要改一改,可見著一家子都這想法,甚至小姑她們都覺著理所當然,得,李安樂沒再說啥。
淩晨三四點,天黑乎乎的,一家就出發了。
黑燈瞎火,因為怕人看見,手電筒都沒打,還得躲著些站崗和巡邏隊,好在這大冷天的,巡邏隊不會亂竄。“先把草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