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玉韞珠藏(1 / 2)

劍出衡山 一片蘇葉 6386 字 3個月前

四名黑衣人身手不凡,趙榮對各家武功路數知之甚少,自然看不出對方來曆。

來助拳的武林人到真有點本事,比一般的鏢師強出不少。

如果一對一,也許搞不定黑衣人。

但一擁而上,那四人壓根沒膽子糾纏。

趙榮暗自思忖。

這幾位大概率就是劫鏢匪人,對方未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一點龍長旭若是看不出來,長瑞鏢局早就完蛋了。

看來,總鏢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他看到龍長旭對盧世來說了什麼,後者麵色不太正常...

屍體抬了下去,打翻的席麵重新鋪上。

大家又喝了幾碗酒,趁著酒勁對三合門口誅筆伐,連連聲討。

趙榮跟著附庸幾句後,便在一旁用雞腿蘸醬汁吃了起來,總之三合門已經被大夥塞入糞坑裡,何必再關心他褲襠裡的是不是黃泥巴。

接著,武林同道們又趁機攀談,結交朋友。

肅殺氛圍竟詭異消散。

趙榮再見到邢道寺時,這位虯髯漢子胸口上綁著細布,膏藥浸透出來留下斑駁痕跡。

“趙兄弟,方才多謝你出手相助,否則邢某便要被偷襲而死。”

他憤怒道:“這死法太過憋屈。”

“那人使得一手好暗器,出手又快,若非我恰好盯著他,恐怕想出手救援也來不及,”趙榮有點好奇,“不知幾位可看出他的暗器手法是什麼路數?”

寧遠雙劍夫婦搖頭,柳葉刀客尚金全則說:“太黑了,我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人身上。”

“深度兄是懂暗器的。”龍萍望向公孫深度。

“此人右手捏住刀尖屈肘立於體側,我見他身體右轉,右臂向前孤擺,順勢勾腕發力,此乃偷擲之法,但他擺動弧度不大,卻能將桌麵穿透再傷邢兄。”

“依我看,暗器手法不重要,他一身內力才是根本。”

公孫深度幽幽開口:“隻瀟湘大地使得暗器的武林人便數不勝數,想以此洞悉他的身份簡直大海撈針。”

他又說了一句恭維話,“不過趙兄的反應實在靈敏,單那一腳便能見不俗功底。”

趙榮隨意一笑,不再解釋。

邢道寺連倒三杯酒:

“吾是個直白人,說話沒有彎子。以後趙兄弟的事就是吾邢道寺的事!”

“刀裡能來,火裡可去。”

他把三杯酒連續乾掉,酒漿順著虯髯灑下,頗為豪邁。

趙榮勸說不動,便與他共飲三杯。

蘆貴在一旁看戲叫好。

小圈子裡一聊,趙榮才明白邢道寺為何前來助拳,原來龍長旭早年在零陵資助過他父親做生意,儘管生意失敗,邢道寺依然念著這份恩情。

不多時,盧鏢頭過來將趙榮領走。

帶著他陸續認識了琵琶手穀明宗老爺子、鐵扁擔竇應祖、曲江之虎馬霆川、金剛鞭勁謝衛新等人。

趙榮對謝衛新的印象最深刻。

隻因他裝扮怪異,常用鐵皮製兩袖籠套在前臂上,外縛棉帛,竟是怕誤傷彆人。

“謝兄祖傳的藥浴鞭勁法接近大成,雙臂如兵刃一般,尋常刀兵都能用手臂接住。”

盧世來小聲解釋。

“那豈不是鐵布衫?”

“也不是。”

“鞭勁法隻重雙臂,能守能攻,這功夫極為滲人,據說練功者往往血肉模糊,在藥浴時慘不忍睹。”

“你瞧謝兄一直板著臉沒有表情,其實他早年是個愛笑之人,隻是練功時把自己痛死過去,醒來後就再也做不出表情了。”

“正因他忍常人所不能忍,三十年如一日。在場眾人的橫煉功夫,無一人能勝過他,總鏢頭對謝兄頗多依仗,他們早年就是極好的朋友。”

盧世來的眼底有一抹欽佩。

趙榮覺得謝衛新是個狠人,又暗暗尋思。

難道總鏢頭的底牌就是這位謝兄?

夜色已深,亥時過半。

晚宴才算結束。

第二天,長瑞鏢局內熱鬨非凡。

武林人聚在一起,少不了耍槍弄棒,互相拆招。

周圍人將院落圍成大圈,不斷叫好。

丘家鑄劍山莊的人,寧遠雙劍帶來的小輩,長瑞武藝好的鏢師等一個個都在院落十八般兵器架前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