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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抬手輕撫著沈婉鳶的發絲,淡淡笑著,“殺你?孤可舍不得。”
沈婉鳶睜開淚眼婆娑的眼睛,她撐著疲憊的身體,跪在陸珩的麵前重重磕頭,啞聲說道:“您放我走吧,我隻是一個罪臣之女,還曾淪陷教坊司,您還會很多的侍妾...”
她還未說完,陸珩抬手便把她退倒在床上,眉眼之中滿是怒意。
沈婉鳶從未看到陸珩這般生氣的樣子,他忽然伸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冰涼的手指微微掐動。
陸珩沒有使勁,她也感受不到痛,但這種被人掐著生命的感覺,使得她害怕。
沈婉鳶溫熱的淚珠滴落在陸珩的手背上,他手掌微鬆,手指上下撫動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頰,“若是再敢說這樣話,孤定不輕饒。”
沈婉鳶撇開眼睛,不願看他。
陸珩看著沈婉鳶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嫁衣,畫著緋紅如芙蓉的妝容,我見猶憐的躺在朱紅色鴛鴦戲水的錦被上。
他的眼眸逐漸變得漆黑,手指也不願克製,手指微動便撕碎了珍寶般昂貴的嫁衣。
珠翠紛紛墜地,扔在地上的男女款式的喜服隨意交疊在一切,仿若洞房花燭般的一夜。
沈婉鳶雙手推動著陸珩逐漸俯下的身軀,身子不由得縮成一團,眉眼之間滿是委屈與絕望。
她感受著陸珩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後,心中酸澀卻難掩身體的歡愉,她噙著淚水,死死咬著陸珩的肩膀,似要咬下他的血肉一般。
月光照在窗柩上,屋內的雕花木床搖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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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陽光照進屋內的正紅色帷帳,沈婉鳶感受著身旁人似是下床,她緩緩睜開通紅的雙眼。
陸珩昨夜似是野獸要衝出牢籠般的折騰,她在昏厥和搖晃中清醒反複,一夜未眠。
他又似是怕她逃跑一般,健碩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腰肢,每動一下,便感受著他的手臂便縮進一分。
沈婉鳶背對著陸珩不願看他,她卻也知曉陸珩也是一夜未眠。
看著他掀開帷帳走下床,沈婉鳶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屋內更換的陳設,她垂下眼眸,勾起一抹自嘲。
正紅蝶戲牡丹鴛鴦戲水帷帳,暗紅色寶相花紋的地毯,燃儘的紅燭還未被侍女收走。
她看著陸珩穿著一襲四爪蟒袍即將離去,隨手披上了一件紗衣,強忍著腰肢和雙腿的酸澀,下床喚道:“您會放我出去嗎?我想與母親守歲。”
陸珩轉身抬眸,看著沈婉鳶的眼睛,冷冽地說道:“看好姑娘,若是她邁出房門的一步,杖斃!”
“奴婢遵命。”
沈婉鳶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嘴唇微顫,看著陸珩離去的背影,眼眸中滿是失望。
她已然撐不住被折騰了一夜的身體,癱跪在地上,冷汗順著披散的鬢角直流。
凜玉趕忙扶起她,安撫道:“王爺囑咐讓您多休息,奴婢扶您回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