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在初之心強烈要求下,白景行三人才依依不舍的和她告彆,離開了彆墅。
臨走前,白景悅一臉擔憂,拉著初之心的手,再三確認:“姐妹,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真的沒問題嗎,我聽說......我聽說這裡到了晚上,不太乾淨啊,你不會害怕嗎?”
“傻瓜,再不乾淨,我也不可能害怕,因為這裡是我的家,即便真有不乾淨的東西,那他們也是我的家人,不會傷害我的。”
初之心麵帶坦然微笑,讓眾人安心離開。
畢竟,鬼有什麼好怕的,她見過最惡毒的人心,那可彆鬼可怕多了!
三人一離開,原本熱熱鬨鬨的屋子,立刻安靜起來,散發著久未住人的陰沉味兒。
初之心卻待得輕鬆自在。
她哼著歌兒,乾淨利落的收拾著碗筷,然後把玻璃花瓶接滿了水,將白景行送她的向日葵栽進裡麵,放到臥室的床頭櫃上。
四年了,彆墅外觀雖然衰敗不少,裡麵卻和她離開時一樣。
真希望,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等夢醒來,爺爺、爸爸、媽媽都還在。
他們會坐在床邊,溫柔的叫她‘心心小公主‘,該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夜,越來越深了。
初之心躺在曾經最愛的小床上,懷念著美好的過去,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主臥,也就是爸爸媽媽的房間,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這聲音,來自一個女人,似哭似笑,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陰森淒厲。
一開始,初之心並沒有太在意,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太過勞累,出現了幻聽。
慢慢的,淒厲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空空靈靈的,穿過緊閉的臥室門,灌入她耳中。
“嗚嗚嗚,嗚嗚嗚,我死得好慘啊,誰來救救我啊,我好痛苦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好無聊啊,有沒有人下來,陪我一起玩啊,地底下好冷啊......”
這聲音,根本不是媽媽的聲音,太邪門兒了!
即便初之心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此刻也頭皮發麻,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