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也陷入了擔憂,滿麵愁容道:“的確傷很重,右腿小腿骨直接被空調機箱砸斷了,要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這樣,這恩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不需要!”
盛霆燁驀地收緊放在方向盤上的長指,語氣莫名不悅,以教訓的口吻道:“你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人家萬一讓你以身相許,你也以身相許麼?”
“你在陰陽怪氣什麼,他是司徒軒誒,怎麼可能讓我以身相許?”
初之心一臉懵的看著男人。
她搞不懂這家夥莫名其妙又衝她發什麼脾氣。
司徒軒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想報恩,有錯麼?
車廂內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緊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初之心不知道盛霆燁要把她載去哪裡,她也懶得問。
她覺得這男人就是個陰晴不定,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神經病,虧她剛才還為他小心動了一下呢,真是鬼迷心竅了!
許久之後,盛霆燁才開口道:“你不懂麼,男女之間,不能有虧欠,這恩情要還,也是我還!”
“你......”
初之心愣住。
此時,天色已晚,車子在路燈下馳騁,男人俊美立體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明明暗暗,就像他的心思,深沉複雜,琢磨不清。
她真的不懂他,既然男女之間不能有虧欠,他若替她還了司徒軒的恩,那他們之間,又該怎麼還?
初之心看著窗外的風景,才發現這條路似乎通向的是盛宅。
她立刻大聲道:“停車,我不要回盛宅!”
那個曾經禁錮了她四年的牢籠,裝滿了希望,又裝滿了失望,帶給她無儘屈辱的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再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