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不用死亡來表示自己對初之瀚的恨,那她也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麵對他?
反正逃是逃不掉的,她也不想再受控於他,那就隻有通過死亡來尋求解脫了。
“不管有多大的麻煩,說到底都是一堆一堆攪在一起的毛線團,隻要靜下心來,耐著性子把它解開就行了,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傷害自己的身體,畢竟人要是沒了,那很多本來可以理清的事情,就永遠都理不清了,你說對不對?”
梅姨溫柔的聲音,好似春風拂麵,也勝過任何的安定劑,巧安聽著,就覺得舒服,放鬆,心也自然而然的打開了。
“梅姨,你是過來人,你應該知道,當一個人沒有了希望,她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而我......好像就是一個沒有希望的人,我不想再在泥潭裡掙紮,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喬安的精神是崩潰的,意誌是薄弱的,有著強烈的,厭世的想法。
短暫的小學教學生涯,尚且像是一盞明燈,勉強能支撐她苟活下去。
初之瀚的出現,像是一巴掌把這盞明燈拍到地上,再一腳踩滅了燈芯,她的人生一下子又回到了黑暗裡,試問她又如何堅持下去?
“胡說!”
梅姨皺著眉頭,輕輕拍了拍喬安的臉頰,“你還這麼年輕,比我家心心小姐都還年輕,怎麼能那麼消極呢,你看我一把年紀了,我還覺得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你這還不到三十歲,即便你隻能活到七十歲,這中間還有四十年夠你發揮呢,這難道不是希望嗎?”
“想一想啊,四十年,可以發生多少事情,可以改變多少事情,你要是就這麼走了,多不劃算!”
梅姨接觸過不少小輩,有些人思想極端,有些人傲慢暴躁,有些人衝動幼稚,隻有喬安,她的身上彌漫著一股‘死氣’,一股消沉的,連呼吸都費勁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