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燁沉默了片刻,然後摸索著仰頭把藥喝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還留著我麼?”
他的思維很清晰,一針見血的猜測道:“是不是初之心對你說了什麼,你們達成了某項交易......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在水牢的時候,盛霆燁依稀聽到初之心和這個男人互稱“哥哥”、“妹妹”。
可是初之心不是獨生子女嗎,怎麼突然又冒出一個哥哥?
他有太多的困惑需要理清楚,就算是真的死,也要做一個清醒的死人。
“我們什麼關係,不需要向你交代,之所以留著你,是因為本爺爺宅心仁厚,寬容大度,不想讓典當行見血罷了......”
“可笑!”
盛霆燁冷哼一聲,狠狠打臉道:“午夜羅刹的稱號是彆人叫來玩的麼,你這個人天生魔鬼,視人命為草芥,你手裡有多少性命,你自己心裡清楚,當年我不留餘地的鏟除你們,那是為民除害,如今也會照舊,所以你千萬不要放過我!”
“???”
初之瀚直接被氣得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他和盛霆燁明爭暗鬥這麼多年,沒有一刻會像現在這樣,渴望擰斷他的頭顱。
但是,為了妹妹,為了小侄子,為了小侄女,他忍,他忍,他忍忍忍!
“放心吧,我都說了我宅心仁厚,寬容大度,怎麼會欺負一個瞎子呢?”
初之瀚勾著賤賤的笑,本著打蛇打七寸,戳人戳傷疤的原則,繼續紮心道:“瞎子,今天陽光不錯,要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嗎,天天窩著我怕你長蘑菇啊瞎子。”
盛霆燁:“......”
初之瀚:“彆客氣嘛,瞎子,我暫時可以當你拐杖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