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讓他逃走,這事兒更好理解,這個老頭和潛入者照了麵,有可能記下了他的特征,所以,必須消失,否則會影響到潛入者的安全的。
由此可見,這個運送垃圾的老頭,還真是破案的關鍵點,必須找到他。
此時,大竹帶著人也已經從茅草屋中出來了。
野矢對他吩咐道:“你馬上帶上這個辦事員,去趟東廣場警署,找到這個老頭的相關資料,然後發布通緝令,全滿洲範圍內,查找這個人!”
說完,他和大竹就兵分兩路,各忙各的去了。
野矢返回了憲兵司令部,他覺得這個案子目前卡殼了,自己現在要回歸正常的工作,因為新京每天有許多新發生的事件,都等著他去處理呢!
果然,他剛回來,就接到了西廣場滕署長的電話。
滕署長向他彙報了一個更新奇的案子:“昨天夜裡,市第一中學被盜了,丟了兩台油墨印刷機和相關的器材,值夜的人,被捆住了!”
起初,野矢聽著並沒有太在意,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兒,也勞煩我這個憲兵司令,這不是要活活累死我嗎?
但他往深了一想,被盜的是油墨機,什麼人會迫切需要它?答案呼之欲出。
野矢不僅聯想到前些日子,在東三條搗毀的地下黨的印刷所。
不用問了,這是地下組織要恢複印刷工作,在宣傳上卷土重來呀!
再結合到剛則丟了的那些重要文件,野矢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是一個係列的活動。
他坐不住了,對滕署長道:“保存好現場,我這就過去。”
今天的市一中,破例放假一天。
野矢趕到時,整個校園已經被警察給封鎖了。
野矢在滕署長的陪同下,先來到了印務科。
整個印務科,像是被水洗了一般,太乾淨了,有用的,能拿走的,都消失不見了。
隻有兩疊已經印好的卷子,被遺棄在桌子上。
野矢望著這一切,問滕署長:“丟了什麼?都統計出來了嗎?”
滕署長回道:“都統計了,兩台油墨印刷機,三四卷兒蠟紙,兩塊刻字鋼板,刻字筆幾隻,還有兩桶油墨,對了,還有幾萬張已經裁好的白紙!”
野矢聽後,暗暗叫苦,有了這些東西,又可以組建一個小型的地下印刷所了。
他叫手下的技術人員,勘察取證,自己和滕署長則去了收發室,因為那個被捆的值班校工,還待在那裡。
野矢和滕署長一進去,這名校工又是一陣的緊張!他心道:“怎麼這日本人都來了?”
滕署長對他說道:“你彆緊張,和太君講講昨夜發生的事兒?”
這名校工,就把剛才和滕署長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證詞也簡單:他睡夢中聽到了外麵有響動,就手執一根木棒出了收發室,結果就和潛入者迎麵相遇了,他揮棒打過去,結果一個回合,就被擊昏放倒了,再醒時,就被五花大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