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了這些好事兒,丁力又把今夜的所有細節,都認真研判了一下,尤其他和百惠子之間的經過。
因為這百惠子是唯一活著的對手,隻要她那裡對自己沒什麼印象,那這件事兒,就又是一樁無頭案了。
至於那輛車,老彼說是一輛黑車,想來從這上麵也查不出什麼線索來。
還有自己刺山田的刀口,為了不讓敵人查出是三棱鋼刺弄的,他已經做了應急處理。
自己給山田額頭留下的印跡,那是他聽說戰斧幫在處決人犯時,都會畫上一個十字的,自己也就小小借鑒了一下。
如果真能把山下和戰斧幫搞成死對頭,那這事兒可就越來越有意思了。
丁力越想越美,一杯酒喝儘之後,他閉上眼睛,小睡了起來。
山下是九點鐘被一木將軍召到哈市關東軍司令部的。
他不明白,這麼晚了,一木叫自己會有什麼事兒。
等他一進司令部大樓,他就感覺氣氛不對。
大樓之內,燈火通明,士兵軍官們都全副武裝,像是要去攻城拔寨。
山下被人帶到了一間會議室內。
會議室裡,站著許多軍官,一木將軍,也手提戰刀,在等著他。
山下被這種氣勢給震懾到了,他的第一反應,是要打大仗了!
山下敬過禮之後,一木冷冷地道“山下君,看一看那邊的地下,然後給我一個答案!”
山下順著一木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長條會議桌另一端的地下,放著一副擔架,擔架上麵躺著一個人。
山下走過去,蹲下定睛一看,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同鄉山田君。
如今的山田,已經死去多時了,他胸口的血跡,已經凝固了。
隻是他的一雙眼睛,還沒有閉上。
山下又仔細看去,山田光著雙腳,兩隻腳麵之上,各有一個血洞。
山下又望向山田的頭,山田的兩隻耳朵都被穿了個洞,讓人感到費解的是,他的額頭之上,還被劃了一個十字。兩隻臭襪子,還塞在他的口中。
這詭異的死法,山下還是頭一次遇到。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走回一木將軍的麵前。
山下一躬身,問道“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山田君怎麼會慘死了呢?”
一木死死盯著山下,然後一字一頓地道“我的女兒百惠子,今天晚上被綁架了,山田當時和她在一處了,凶手先是把山田的死屍送了回來,然後又朝我要了一百根金條,得到金條之後,凶手才又將我女兒放了回來!”
山下聽完一木的講述,頭立馬就大了,殺人、綁架,外加敲詐,這事兒可是大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給出個結論,一木將軍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於是,山下又問道“您一定和凶犯聯係過,他有沒有說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一木想了想,道“他說和你有深仇大恨,他好幾個兄弟都死在你的手中,原本要殺的人是你,因為沒有機會,就選擇了我的女兒和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