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餓死的邊緣垂死掙紮的中島敦抬頭便看見了河堤邊的那女孩。
她身穿整齊的白底淺藍水波紋和服,手上還拎著一個在現在看來略顯過時的包袱,好奇的看著他。
一看便知是那些富裕家庭裡麵養出來的孩子。
身無分文,又無偷盜的膽量的中島敦有些糾結,該不該對這位小姐下手呢?
可是真的好餓,仿佛下一秒就要餓死過去。
雖然這麼做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敦下定決心,像那位小姐跑過去。
“打、打劫!”
雖然很抱歉,但是,不知名的小姐,我實在是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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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看著那個瘦弱的少年向自己跑來,出於對這個少年“位麵之子”的猜測她並沒有回避,一直注視著少年氣喘籲籲的爬上河堤,來到她的身前。
少年的頭發是白色的,額前的斜劉海像狗啃過一般,他的眼睛是好看的紫金色,努力擺出一副凶惡樣子的少年在見慣了忍者戰鬥凶殘過程的青鳥看來就是一頭故作凶狠的幼貓而已。
“打、打劫!”少年的聲線還有幾分顫抖:“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和吃的都交出來!”
雖然少年將“值錢的東西”放在了前麵,但是在提及“吃的”時,眉宇間的神往之色,簡直不要太明顯。
“唉~”看透了小貓崽色厲內荏的本質,青鳥裝作一幅害怕的樣子:“可是我也是剛剛離家出走,身上除了這個包袱,什麼都沒有。”
“離……離家出走?!”聽見少女的回答,敦愣了一下,離家出走=無家可歸=外出流浪=身無分文=瀕臨餓死。
他的神色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
“這是我僅存的家當了,嗚嗚嗚,難道你連這也要搶走嗎?”青鳥用衣袖擦擦眼睛,控訴道:
“我一個弱女子第一次來橫濱,就被人搶走了最後的行禮,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算了,反正我也打不過你,要不你就將我這最後的行禮拿走吧,就讓我安靜的找一個地方呆著,反正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他們都在火影世界),被黑|手黨暴徒殺死摘下全身的器官也好,被賣到不
好的地方做陪酒|女郎也罷,卷入火拚現場屍體被砍的稀爛也無所謂了。”
“誒誒誒!!!!!彆啊!!!無論怎麼樣,請活下去啊!!!”聽見少女悲淒的自述,本性善良的中島敦立即放下手中當做武器的木棍,一把拉住女孩的手:
“你看我,雖然被趕出了孤兒院,身無分文,已經好久都沒吃飯,沒有家人和朋友,沒有人需要我,沒有我的容身之處,甚至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是,我依舊很努力的活著!”
青鳥看見少年認真的神色,放下袖子:
“所以說,你要放過我嗎?可真是個善良的少年啊!”
中島敦聽到少女的話,感覺怪怪的,但是,以傷害彆人性命的方式換自己活下去,他是萬萬做不出來。
“其實,隻是吃的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
“?!”
“畢竟是離家出走嘛~乾糧還是要帶上的,要來一點嗎?”
“真的可以嗎??!實在是太感謝了!!”
“為了感謝你的開導之恩哪~”
和少年一同返回河邊,青鳥解下了包袱,從中拿出一個飯盒。
“呐~你叫什麼名字啊?”
敦盯著女孩手中做工精致還雕著花紋的木質便當盒,一想到裡麵就是可口的飯菜,眼睛都移不開了。
“中島敦,我叫中島敦。”
女孩的拿著便當的手微不可微的停頓了一下。
“是嗎?我叫遠山青鳥,請多指教~中島君!”
在中島敦期待的眼神中,青鳥打開了那個飯盒,隻見大大的木盒中,裝滿了樸實無華的海苔飯團和炸的金黃的大蝦,而在木盒的旁邊單格裡,還整齊的擺放了六乘四的淺棕團子。
足足二十四個兵糧丸,扉間這是多怕她餓死在外麵啊。青鳥努力忽視掉那一格團子,遞給中島敦一個拳頭大的飯團:
“中島君,請用。”
敦接過胖胖的飯團,近乎虔誠的說了句“我開動了!!”。開心的將飯團塞進嘴裡。
少年狼吞虎咽、吃相狂野,但是看的人有食欲極了,但青鳥是吃過早飯才來的,便沒有動口,安靜的在旁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