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青鳥小姐是因為看到這條河,想起了什麼嗎?”險些被女孩嚇到跌進溪中的女孩拍著胸脯平複呼吸,帶著些許後怕的問道。
“沒錯,”青鳥慢吞吞的蹲下,隨手將置於身後的木盆中亞麻棕色的羽織拿了出來,將它在溪水中浸泡片刻後,放在溪邊的大石上蹂|躪著。
“看到這條溪流,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青鳥緩緩說道,眼瞳中帶著追憶與迷茫。
“失憶這種事兒確實麻煩”桑子小姑娘對【失憶】的概念尚且還停留在話本故事裡,憋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隻憋出了一句話:“我們村子人都很好的,遠山小姐”
斜眼瞟見青鳥粗暴地洗衣服方式,小姑娘的話停在半截:
“那個,遠山小姐,你這樣洗衣服的話,會把衣服洗壞吧······”
遠山青鳥放下揉搓的手,茫茫然看著春田桑子:“這樣不對嗎?鬆陽老師這樣教我的啊。”
可是吉田先生本來也鮮少自己洗衣服啊!即便是自己暗戀的人,春田桑子也忍不住想要吐槽,看著乖巧停下手中動作的青鳥,她將自家衣服從木桶裡拿了出來,展開在岸邊的,又拿出皂角,細心的演示給青鳥看:
“洗衣服雖然沒有什麼難度,但想要把衣服洗的乾淨又不損傷衣服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看著認真的桑子,青鳥沉下沒有著落而感覺飄乎乎的心,摒棄雜念,跟著學了起來。
等到青鳥在桑子的幫助下洗完衣服,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已經到了可以準備中午飯的時候。
而經過洗衣服的交流,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女孩也熟悉了起來。
“所以說,遠山小姐現在是跟著吉田先生在私塾中念書嗎?”抱著衣服回家的路上,春田桑子羨慕的看著青鳥:“一定很有趣吧。”
有趣嗎?獲取知識的過程確實有趣,那種充實感大大衝淡了喪失記憶的不安和空虛感。但真就學習這件事情來講的話,到也沒有那麼有趣。
與其坐在教室裡麵按部就班的學習,還不如多······
多?
“遠山小姐?遠山小姐?你怎麼了?”春田桑子在青鳥的眼前揮了揮手,喚醒陷入愣神狀態的青鳥。
“唔,沒什麼。”回過神,青鳥歉意的笑笑:“春田小姐為什麼不和八木一起來私塾呢?”
“我嗎?”春田桑子抱著堆滿了衣服的木盆,看向天空,盯著飛過樹梢枝頭嘰嘰喳喳叫著的麻雀,語氣中帶著慌張:“上學啊,我都快要嫁人了,還要和弟弟上學也太丟臉了吧。”
“丟臉嗎?”聽到桑子的回到,青鳥思索片刻,忽的抬頭看向春田桑子:“春田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助春田小姐的!”
“雖然比不上吉田老師,但啟蒙的話,我也是可以的!”
“唉?!”春田桑子啞然,但隨即心中便生出一陣期許來:“可、可以嗎?不麻煩嗎?”
“那是自然!”青鳥鄭重道:“隻要春田小姐願意!”
和春田桑子約定好了下午再碰麵,青鳥難得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愉悅。回到鬆下村塾迅速的將衣服晾好便開始準備午飯。
正拘這學生們練字的鬆陽看的青鳥利索切輕快的動作,翻書的手停頓住了。
是遇見了什麼高興地事嗎?還是說記憶開始恢複了?
等到午休吃飯的時候,看著比往日更加精細的飯菜和青鳥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吉田鬆陽感概道:
“青鳥今天很高興啊,是在路上遇見什麼好事了嗎?”
聞言,青鳥白淨的臉上浮現絲絲紅暈,失去記憶的她顯然不是那麼的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放下碗筷,她頗為羞澀的說道:
“我和春田小姐約定,晚上為她進行學習的啟蒙。”
說完,青鳥喜悅的看向吉田鬆陽:“鬆陽老師,我覺得,沒有失憶前我或許和老師一樣,是一名教書育人的先生。”
聞言吉田鬆陽微乎其微的捏緊竹筷,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先生嗎?那確實挺不錯的。春田小姐是八木的姐姐吧,晚上準備在哪裡和春田小姐見麵?”
“是春田小姐家裡哦~”征得吉田鬆陽的同意,青鳥的興奮不再掩飾:“放學以後春田小姐來接八木,我會和春田小姐一起回去!”
“這樣啊,那我也支持支持青鳥吧,青鳥和春田小姐應該還沒有教材吧。可以先用我的哦。”吉田鬆陽笑道。
“謝謝老師!”
先吃完的青鳥去整理晚上給春田小姐啟蒙需要的教材,尚且還在吃飯的吉田剛剛抬頭便看見銀時瞪著死魚眼看著他。
“鬆陽老師,你考慮到了一切,卻疏忽了最重要的一點!”白色蓬鬆短發的男孩眼神犀利,語氣沉重悲憤。
“難道是······”被銀時一提醒,鬆陽也意識到了不妥之處。
“沒錯,要是青鳥姐姐不在家的話······”銀時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鬆陽老師,銀醬是不會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