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徐一民很享受的樣子,感覺這事很適合他徐一民。
張子明把手表、水杯都還給了徐一民,隻是又把自行車借走了。
不借不行啊,這個大麻袋扛著回村的話,那還不累個半死啊。
當然,走的時候,給徐一民留了塊布料。
這惹的徐一民有些喜出望外,雀躍的說道
“子明,咱兩個什麼關係啊,用不著這樣.....”
嘴上雖然說著用不著,但是這個嘴巴也快咧到耳朵根了。
張子明擺了擺手說道
“咱倆什麼關係啊,這就是送給你的,你要是不要的話,我這就給傳達室大爺拿去”
“彆彆.....彆啊,我要,肯定要,這最起碼能做兩件襯衣呢。
我要是買的話,得花十幾塊錢呢。
你也知道,我這手頭也沒有布票”徐一民一臉不舍與興奮的說道。
張子明沒有繼續聽徐一民的叨叨,把麻袋捆好後就出發了。
隻不過臨走的一句話,直接讓徐一民樂的蹦了起來。
對嘛,這個才是徐一民最需要的。
“的確良”是他徐一民需要的嗎?
也是,但不是最需要的。
徐一民最需要的當然是靈感。
而靈感這個東西,張子明有嗎?
不能說有的是,隻能說要多少有多少。
張子明答應再給徐一民一些靈感或者大綱,當然,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給徐一民提供大綱了,畢竟徐一民也是有進步的嘛,怎麼會總依賴張子明呢。
再次騎上了這輛“大金鹿”自行車,張子明沒有一點疲憊感,隻想儘快往家裡趕。
載著這一麻袋的布料倒也感覺不到特彆累,這“大金鹿”載個三四百斤不成問題。
在大多數人靠雙腿步行的年代裡,張子明算是一路風馳電掣了。
等騎到公社的供銷社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家裡麵肯定不知道張子明是今天回來,估摸著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吧。
畢竟父母都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人,就算自己臨走的時候給他們留下了錢,他們也不舍得花的。
估計自己給他們留的錢,此時此刻還在某塊小方巾(小手絹)裡包裹著,安安靜靜的躺在炕頭的樟木箱子裡麵吧?
那是家裡唯一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了。
張子明把酒、肉、菜、花生米都買了一些,自始至終也都沒有用過票。
這些東西,就當是給自己接風了吧。
當然,是開玩笑的。
張子明還不會這麼奢侈的自己給自己接風。
今晚上,張子明還是要宴請幾個人的。
一來呢,自己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臨走的時候又托付大隊書記和自己的二叔幫忙買建築材料。
這回來了,請他們吃頓好吃的,那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平常雖然也是不舍得吃喝,但是過來吃自己買的東西,應該是很樂意的。
二來呢,也是想就後麵要乾的大事,好好商量商量。
畢竟自己在這瓶子村大隊隻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沒有老家夥們的掌舵,怎麼能一呼百應啊,至少形式和麵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從公社騎自行車到瓶子村大隊平常也就是二十分鐘的時間,可是張子明回家心切。
所以,在新買的上海牌手表上顯示,張子明隻騎了十五分鐘時間就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