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你,你這是乾什麼!奴婢是朝霞院裡伺候的丫鬟,若是大小姐一會兒找不著奴婢該著急了!!”
“所以呢?你是在用姐姐威脅我?”
“奴婢不敢。”
不知為何,聽著長杳風輕雲淡的聲音,雲詩反而從骨子裡打顫覺得發冷。她甚至不敢掙紮,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長杳按緊雲詩,側過身朝著身後目瞪口呆的煙詞勾了勾手指,“煙詞,我教過你什麼?”
“小姐……”
“大小姐,您這樣扣著奴婢折辱奴婢,就不怕奴婢回了朝霞院後告訴大小姐嗎?!”
長杳聽完雲詩的話愣了兩秒,隨即莞爾一笑,“啊?我到底是哪裡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回去交差啊。”
說罷,如同拖著一頭死豬般,長杳輕易的卸下雲詩的胳膊又將她手中的帕子堵住她自己的手,緊接著將雲詩整個人推到了池塘邊緣。
拍拍掌心的灰,長杳轉身,目光平靜的望向嚇得噤若寒蟬整個人都在顫抖的煙詞。
“怎麼樣?你是要放她回去告狀,讓她繼續拿捏你妹妹或者家人然後對她痛哭流涕屈膝跪拜乞求她放過你一家,還是趁現在解決所有事。”
“小姐?”
煙詞瞳孔渙散震動著,隻覺得渾身從骨髓裡透著寒意,麻木的雙腿打著顫踉踉蹌蹌的上前,目光遲疑的落在了被手帕堵住嘴仍拚命掙紮朝自己搖著頭的雲詩臉上。
雲詩眼底含著哀求,恰如她先前跪在雲詩麵前求她放過一般。
煙詞攥緊拳頭,想起這些天的忐忑,還有以前在謝府時不時被雲詩施加的淩辱。眼一閉,心一橫,狠狠將雲詩推下了池塘——
“小姐說,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你要告狀就去閻王殿告去吧!!”
長杳闔眸,不置一詞,轉身離去。
【女主寶寶好凶……】
【她都教唆侍女殺人了你們竟然還管她叫女主寶寶??這是個瘋子啊,她根本就沒有道德底線,這種反人格很危險的好吧!!】
【可是是那個叫雲詩的先來犯賤的。】
【可人家再怎樣也罪不至死,也不能這麼草菅人命吧。】
【所以呢?你們的意思是杳杳寶寶應該放她回去,讓她去跟謝朝歌告狀,讓煙詞的妹妹嫁給家暴的酒鬼,然後你們才會覺得滿意?】
【……】
人命啊,一文不值。
若她作為觀眾眼底的女主來說,一本書的主角至少要心底善良,哪怕再怨恨再不甘,最後也要酌情原諒,這樣才會被人誇讚。
可長杳偏偏做不來這些。
當初沒有人來可憐她對她於心不忍,她自小在人的陰暗麵裡長大何來的美好品質?長杳隻知道,一切禍源都要從根處掐斷。
或許對方能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棄暗投明。
好笑,她為什麼要賭這種概率。
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她絕對不會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