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涼粉要一分錢，雖然不算多，可也不能白吃人家的不是？
寧雪不由多看了這年輕售貨員一眼，這年頭有鐵飯碗的多傲氣啊，像她這樣客氣的不多了，接著沒等她答話，邊上那年長些的售貨員將涼粉端起來：“人家一番好心，我們該領情嘛，小萬，你就喝吧。”
說完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滿足的咂咂嘴：“又甜又涼，真解渴。”
寧雪也勸：“萬同誌快喝吧，我待會還要還賣涼粉阿婆的碗呢。”
現在可沒有滿天飛的一次性餐具，街邊擺攤賣糖水涼粉的基本都會準備一摞碗，客人們買完現喝，寧雪能將兩碗涼粉端進來，還是付了五分錢押金的。
賣了一早上貨，話也說了一籮筐，這位姓萬的女營業員其實也早渴的喉嚨冒煙，咽了口唾沫，終於捧起碗喝起來：“謝謝你，同誌，對了，你想要點什麼？”
“我想做身連衣裙。”
寧雪有了掙錢的方向，可暫時沒客源，便想到拿自己來打樣做廣告，倒不是她自戀，就原身這相貌這身材，套個麻袋都好看，不怕裙子做出來沒人跟風想要。
“咦，來巧了，正好到了一批布料，你來看看。”姓萬的女營業員說著從玻璃櫃台後取了好幾塊料子來，邊上那位年長的也幫著取貨。
這可算是VVVIP服務了，要知道這時候如果看了不買，或者看久了還挑不中是要挨罵的，售貨員主動拿貨品擺著給你看，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待遇。
隻是一水的看下來，不是灰就是藍，要麼老氣要麼古板，沒一個寧雪瞧得上的。
“我想要鮮豔一點的顏色，比如黃色，紅色，粉色。”寧雪說完羞澀的笑笑，“我想做條時髦一些的裙子。”
哪個姑娘不愛俏，兩位售貨員露出我懂的神情。
“跟我過來。”年長的那位衝寧雪勾勾手指，帶她走到櫃台角落，從最底層捧出一塊桃紅色料子，“這個怎麼樣？”
彩色料子本就產的少，而且愛穿灰藍的人還是多些，所以進貨時彩料就稀缺，這桃紅色一共就來了一卷，現在隻剩下最後兩米，若不是熟人或者順眼的，售貨員們還懶得拿。
摸摸料子緊實順滑，顏色也俏麗，寧雪很滿意：“我要這個。”
除了布料，她還順便買了些扣子針線和配料，加上票一共花了四塊三毛五分錢。
“我姓秦，下回買布就找我和小萬，甭客氣。”
這位年長些的售貨員還挺健談。
寧雪點點頭：“成，等我做好了裙子，還想穿來給你們幫看看呢，你們見識多，欣賞水平比一般人好。”
秦姓服務員笑的合不攏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