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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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想要侮辱或者毀滅一位女性,造黃謠是最輕鬆並容易得逞的手段。

而今,寧雪便遇上了。

布告欄下黑紙白字,用最粗俗下流的語言,說她水性楊花,風流成性,她前幾天穿的桃色裙子成了勾引人的鐵證,近日性情的改變被說成了有男人在背後撐腰,全篇沒有一字確鑿證據,卻句句引得看客高潮。

無數道看熱鬨的目光落在身上,寧夏寧冬兄弟倆氣得發瘋,寧雪卻很冷靜。

“這是汙蔑。”寧雪昂著胸,沉著、鎮定,一字一句道,“各位做個見證,我會把這張紙揭下來,然後報警處理,有字跡為證,是誰寫的很好查,查出來之後我要當麵與這個人對峙,然後送他進監獄。”

嘶,人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寫大字報罵人揭人短的事,其實不稀奇,這些年家屬院就出現過許多次,每回都是不了了之,可像寧雪這樣較真還要鬨到報警的主角,還真是第一位。

左右看熱鬨不嫌事大,也有人應聲說是該報警。

一群人烏泱泱往警局走,很快,片警便趕了過來,寧雪剛才還一臉平靜,待警察到了,眼睛頓時也紅彤彤起來,看起來特彆可憐,聽到消息的趙芷蘭趕來,眼淚是真的止不住,把年輕片警的心情弄得十分戚戚。

孤兒寡母還被人潑臟水,可憐呐。

可這事真不是寧雪說的那麼好查,1974年城市裡的識字率其實不高,很多人隻是進過掃盲班,書寫不出布告欄下的那種東西,可他們這是礦廠家屬院,識字的比例高,幾千職工加上家屬人數近萬,就算把識字的篩出來查,那工作量也是難以想象的大。

年輕片警有點想勸寧雪息事寧人算了。

寧雪看出一點端倪,衝寧夏寧冬耳語幾句,兩個小子悄悄退出人群,又往警局去了,這倆人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嗓門嗷嗷的,哭得那叫個驚天動地,本來聽說是個大字報,警局就派了一個實習小片警,聽兄弟倆嚎的可憐,小片警的師傅正好忙完手頭上的事,就站起來對寧家兄弟道:“彆哭了,我和你們去一趟。”

小片警的師傅是位中年女性,齊耳短發,乾練利落。

見來了位女警,寧雪鬆了口氣,女性總是更能理解女性的。

果然,在了解事情經過後,這位女警神情立刻嚴肅起來,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掃射一番,而後輕蔑一笑:“寫大字報汙蔑人家人格是吧?這已經構成了犯罪,最近上麵正在整頓社會風氣,頂風作案,我看這個人是好日子過夠了,要吃幾天牢飯!”

“以為匿名就沒事了?留下了筆跡,照樣好查!”

這話和寧雪剛才說的差不多,可從公安嘴裡說出來震懾力便不一樣了,至少隱藏在人群中的幾個人便唰的白了臉。

“我知道寫這信的人就在人群中,給你三天時間主動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時間一過,我們上門逮人!”

事情到這算告一段落,先發現大字報的魏大叔和當事人寧雪被喊到一旁了解細節,女警悄聲對寧雪道:“我剛才的話是詐那人的,你們家屬院人太多,光有筆跡並不好查,如果三天後沒人自首,這事就不好推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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