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聞言,本就完全沒有想幫李基尋找遠方表親的打算,自然是推脫不斷。
然而,李基借著醉意,生拉硬扯著賈詡起身。
莫看李基天天被劉備擔心身體狀況,但實則李基在尋常謀士之中的身體絕對是一級,起碼賈詡想要反抗一下,硬是扯不過李基。
而為了避免在宴席之上被李基拉得失態,賈詡隻得是跟著李基起身,往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並且此處畢竟是府衙之內,賈詡也不擔心李基當真會行什麼不軌之事。
不過,為了避免讓他人懷疑自己跟李基有什麼勾搭,在離開側廳之時,賈詡還
不忘道上一句。
“子坤先生,就算想要如廁,何苦一並拉上我?”
“同去,同去……”
李基配合地應上一句之餘,卻是借著賈詡的視線盲區,朝著坐於宴席之上未曾飲酒分毫的趙雲遞了一個眼神。
趙雲見狀,立即會意起身跟上李基的方向。
對於本就熱鬨的側廳來說,李基與賈詡結伴同去如廁之事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趙雲這個於宴席上滴酒不沾且不與任何人交談之人的離去,亦是沒被任何人留意。
而李基拉扯著賈詡一路走至了府衙內無人的偏僻角落後,眼看著李基似乎還要走遠,已經感到有些不妥的賈詡,當即笑道。
“子坤先生,汝欲給吾何物,現在便可拿出來了。”
“再走遠一些,吾那可是個大寶貝。”李基似是有些醉意地答道。
然而,賈詡哪裡還願意,當即半是開玩笑半是嚴肅地說道。
“子坤先生,汝若是再這樣,我可就要大喊了。”
李基聞言,隻得是放開了自己的手臂,目光自賈詡身上略微一轉,看向已經走到了賈詡後方不遠處的趙雲。
當即,李基的表情猛然一變,哪裡還有剛剛的醉意,反而怒意橫生地喝道。
“賈文和,吾終於尋到你了!”
賈詡見狀,頓感不妙,也不與李基進行任何爭辯,當即就想先抽身退走再說。
然而,趙雲驟然堵在了賈詡的退路之上,並且手掌按在了賈詡的肩膀處,便讓賈詡動彈不得。
賈詡猛然一驚,感受著趙雲那不過是一個手掌就輕易製住自己的力度,危機頓生。
如此蠻力,縱使看似體態與普通士子相差無幾的趙雲乃是空手,恐怕也能頃刻之間捏碎自己的喉嚨。
這讓賈詡頓時不敢輕舉妄動,轉而看向著李基,說道。
“李基,吾與你過去素未謀麵,更未有仇怨可言,意欲何為?”
“素未謀麵?”
李基冷哼一聲,一副苦大仇深的姿態,咬牙切齒地說道。
“吾自繈褓之時,便被家族棄於荒野,唯有繈褓以血書寫下‘武威賈文和’五字,吾苟活一十六年至此,便是為了尋你這仇人,你焉敢言及與我無有仇怨?”
“害吾全家上下,使被迫棄於荒野,讓吾不知宗族乃在何方者,定與你武威賈文和脫不了乾係!”
賈詡見狀,心中大為吃驚,幾乎下意識地自覺今落入仇人之手,吾命休矣!
不過,賈詡轉念之間,猛然醒悟。
不對啊,我十六年前也才二十一歲,那一年被察孝廉為郎官,後自覺前途渺茫且有危險,又稱病辭官回家呆了好幾年。
那一年,我什麼事都沒有做,完全就是個家裡蹲,誰給我扣了這麼一個黑鍋?
賈詡看著眼前李基那幾欲將他生吞活剝的凶狠神色,也不敢大喊,生怕李基一時衝動之下,反倒是萌生與仇人同歸於儘的心態,隻得小聲道。
“冤枉啊……”
然而,不等賈詡說完,李基就直接想要拔劍出鞘打斷了賈詡。
賈詡冤不冤,親自下場冤枉賈詡的李基還能不清楚嗎?
“賈文和,吾本欲拚著身家性命不要,也欲就此拔劍將你刺死,與你同歸於儘,但又不願害了吾主中山靖王之後,漢室宗親,吳郡郡守劉備劉玄德之名……”
說到這裡之時,李基滿臉不甘,憤憤地說道。
“也罷,吾便留你一時性命,吾讓子龍帶你離開府衙暫且前去吾主府邸,汝亦趁此期間好生想一想曾經做過何等惡事,解釋清楚那血字為何是你姓名。”
賈詡看著李基那似乎隻要自己蹦出一個“否”字,當場就要拔劍將自己給活劈了的姿態,哪裡還能說什麼托詞。
更何況,隨著李基訴說那悲慘往事且賈詡似乎就是害李基滿門之仇人,趙雲那抓著賈詡的五指越發用力,捏著賈詡感覺自己的肩膀骨頭都要碎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