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李基身後的夏侯蘭,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先生,就算元歎是個憨厚老實的性格,但是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好,那麼多政務元歎會吃不消的吧。”
“憨厚老實?”
李基輕笑了一聲,轉而說道。
“習慣是種很可怕的力量,與文和不同,元歎還能培養出一些好習慣,否則等元歎完全成長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好用了。”
至於是什麼好習慣,那自然是任勞任怨地處理瑣碎政務的習慣。
等什麼時候將顧雍養成那種無論拋給他多少瑣碎政務,他就算口頭上怨言不止,但身體還是會很興奮且完美地處理好所有政務之時。
在李基看來,顧雍方才算是真正養成。
且與李基、賈詡不同,顧雍真正所長的便是政務,李基自然會在這方麵對顧雍全力進行開發。
等顧雍初步成長起來後,李基便能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其餘更重要的方麵上了。
而隨著茶話會會議的結束,吳郡各自都肩負要務的文臣武將儘數都忙碌了起來。
不久後,吳郡水軍將領的人選便隨之確定了下來,徐盛為正,蔣欽為副,賈詡以長史身份擔任督軍與軍師一職,以蔣欽原本所率領的鄉勇為骨乾招募鄉勇成立水軍,兵員為三千,於丹徒周邊建立水寨。
因此,賈詡很快便隨軍離開吳縣,這也讓李基平日裡在府衙點卯後少了一個茶友。
至於顧雍?
他處理政務忙得起身撒尿的功夫都沒有,喝那麼多茶乾什麼?
那豈不是害了顧雍?
性格溫柔純良的李基,自然不會這樣禍害顧雍。
所以,李基每日在府衙正廳之中指(監)點(督)顧雍處理政務之餘,大多時候都是自己一人一邊獨飲香茗,一邊補充著吳郡水利規劃計劃目錄所對應的具體內容,且親自安排水利開發。
隻是某些早早射出的子彈終於在繞了一大圈後,射向了李基自己。
當夏侯蘭又捧著一堆拜帖走到麵前之時,李基隻覺得腦殼有些犯疼。
“先生,汝南名士許靖的拜帖。”
夏侯蘭指著置於最上麵的拜帖說明了一句,正欲繼續介紹下方的其餘拜帖之時。
李基揉了揉太陽穴,問道。“直接說數字即可。”
“十三。”夏侯蘭答道。
這讓李基臉上苦色更甚。
李基驟然意識到了此前略有些大意的一點,又或者說是被賈詡所坑的一點。
那就是即便李基以名聲吸引了大量士子至吳郡,但李基獨自一人如此分身乏術去應付那麼多的士子。
除非李基每日都在府中大肆擺宴,招待四方來訪士子。
可李基一旦淪為這等清談之士,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隻是,縱使李基可以無視普通士子,僅僅是應付許靖這等名士也需耗費不少功夫,讓李基已然有些不厭其煩。
‘賈文和,他當初提出此策之時恐怕就想到了今日之事……’
李基暗自給賈詡記上一筆之餘,不禁思索起有沒有什麼可以一勞永逸解決的方法。
既能繼續源源不斷地吸引大量士子至吳郡,且李基即便無須怎麼接待,也不會有損劉備與吳郡的名望。
‘吾以推演沙盤之道而聞名天下,當從此處解之,且諸多士子拜訪於吾亦是以請教、討教為由。’
‘何不以此設一門檻,將其中庸才篩選一遍?’
一念至此,李基的眼中閃過幾道精光。
倘若布下一類似於“珍瓏棋局”的東西出來,何愁不能更為吸引天下士人?
且亦無須以破解為門檻,而是以能推演到什麼程度進行層次劃分。
如此一來,那該死的勝負欲必然能讓天下士人欲罷不能,且儘數欲借此或自證能力,或一邀名望。
屆時還能自抬身價之餘,又不會得罪眾多士人……
譬如:出類拔萃之天才,隻不過是與吾李子坤會麵的基本門檻罷了。
李基越是設想,越是深感其中的可行性極高。
唯一的問題,則是如何布下類似於“珍瓏棋局”這等千古難題,且還能激起天下士子的勝負欲,繼而趨之若鶩般奔赴其中?
沙盤推演……
沙盤推演……
或許可以來點降維打擊,四渡紅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