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袁公路向來不服主公,想要說服袁公路棄南陽郡而爭兗州與主公聯合,怕不是易事。”????然而,田豐非但沒有順著許攸的話去給袁紹台階,反而直言開口道。
“此策成或不成,全憑主公之意,還望主公能放下些許個人間隙,而以大局為重,設法說服袁公路。”
不得不說,袁紹帳下這一眾謀士都可謂是足智多謀之輩。
幾乎是在三言兩語間,非但將當今天下大勢分析得明明白白,更是相互查漏補缺下輕鬆商討出了一個大略。
隻是田豐這一問,卻也是重新將問題拋回到了袁紹的身上。
然而,袁紹抬手一捋精心打理的短髯,目光微動,道。
“既與大局有利,吾之喜惡何足道哉?”
“且袁公路此人,吾最是了解不過了,他所想看到的不過是吾略微低頭罷了,遂其所想,再言及助他取兗州,不怕他不同意。”
此言一出,一眾謀士不禁為之拜服。
放棄個人喜惡,以大局為重。
此話說得簡單,但當世能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寥寥無幾。
更何況,冀州形勢並不算好。
公孫瓚率領大軍步步緊逼,袁紹不得不抽調兵力全力固守界橋形成僵持之勢。
一個不慎,袁紹便是滿盤皆輸。
可縱使是如此絕境中,袁紹依然是八風不動,甚至心有餘力去關注天下大勢進行布局。
這沉穩自信的姿態,也是讓大帳之中的文武們不禁折服於這等雄風之下。
旋即,袁紹當場親自手書一封,又遣與袁術有著幾分交情的名士陳琳為使,派遣一隊親衛沿途護送陳琳即日前往豫州,儘顯雷厲風行。
而在親送陳琳出使後,袁紹這才再度與帳下文武商討起界橋之爭。
如今,袁紹與公孫瓚、韓馥相隔清河對峙,僵持的中心則是
一道橫貫清河的界橋。
這一道界橋,無論是袁紹與公孫瓚都默契地沒有破壞的意思,而是圍繞著界橋進行攻防。
公孫瓚不破壞界橋,是擔心袁紹縮回城中堅守。
袁紹不破壞界橋,則也是怕公孫瓚憑借騎兵的高機動性分散各處進行劫掠破壞。
袁紹與一眾文武仔細分析了公孫瓚的最新動向後,開口道。
“如今,公孫伯圭與我等在界橋僵持已有半年之久,諸位認為公孫伯圭還能忍耐多久?”
“要麼在冬季降雪前,要麼便是來年開春。”
田豐一如既往地率先梗直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郭圖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元皓此見可就有失偏頗了,公孫伯圭斷然不會在冬季前與主公決戰。”(本章完)